在从震惊的情绪中走出来后，他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合适妖域。
“程兄……哦不，程前辈，我选的这个是中型妖域，虽然有不少妖王存在，但一只大妖都没有。”
“绝不会有人打扰您破境！”
方远行一脸激动的开口介绍着，甚至就连称呼都改了。
见此，程渊眉头一挑：
“啧，我还是更喜欢你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程前辈说笑了，若您晋升武圣，那就是当之无愧的人类武道第一人，别说是前辈了，就算是叫您一声祖宗都不为过。”
此刻的他，乐的好像要破境的人是自己一样。
“好了好了，赶紧走吧！”
程渊也懒得跟他废话，挥手一招，小白和小丽就出现在怀中，向着面前的空间通道走去。
入道突破武圣，对于天地规则的掌控力将会成倍提升，对于观看破境过程的人来说，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所以，带着它俩去见见世面。
本来还想带着穆凝霜的，但自从昨天早上那事儿之后，她便一直没回小区，这次只能遗憾错过了。
等程渊穿过空间通道之后，方远行赶忙跟了上去。
他迈入入道境多年，境界已经圆满，只是迟迟未能领悟领域而已。
这次观看程渊破境，或许就能有所收获。
若是能顺便突破到半圣之境，那之后出兵北境之行，将会再无阻碍。
27号妖域。
当程渊从空中的空间通道现身时，却发现这里和之前去过的7号妖物完全不同。
虽然天空还是那一轮血月，但脚底下却不是荒凉的戈壁，而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本该是深蓝色的海水，但现在看起来却漆黑如墨，水面上倒映着血气的光芒。
黑中透红，十分诡异！
他极目望去，发现海上还是有些小岛的，但上面基本没有多少妖物。
反倒是这黑红色的大盖之下，有些大量的妖物气息。
平静的海面之下，不时能看到庞大的身影穿梭，体型甚至超过万吨巨轮。
“海生妖物的主场吗？有意思！”
程渊眼里闪过一丝兴趣。
他已经好久没吃过海鲜了！
这时，方远行也紧跟着过来，上前开口解释道。
“27号妖域的入口位置特殊，在南海之上，所以基本没有武者前来，除了我们这些人。”
说着，他看向脚下海中的巨大身影，笑着开口吐槽道：
“这里的妖物大多是水生物种，虽然体型庞大，数量也十分惊人，但实力却很一般。”
“更重要的是，它们大多数都不能在陆地上长时间生存，就连会飞的也很少，不会打扰破境。”
“不错。”
程渊点点头表示认可。
揉了揉小白和小丽的头，开口嘱咐道：
“你们离远一点看吧，免得出现意外被误伤到。”
听到这话，小白点点头，四条粉色尾巴摇摆，身体骤然变得如同小山大小，向着远处的小岛滑行而去。
但走到一半时，它发现小丽并没有跟上来。
转头一看，发现她正一脸担心的蹭着自家主人的脸颊，甚至还掏出一枚妖果，一脸不舍的递了上去。
这让她瞬间想起一句话：
世子之争向来如此！
“吱呦～”
它生气的叫了一声，一旁的方远行虽然没听懂，但总觉得骂的挺脏。
看着小白和小丽，他露出惊诧的神色。
这灵兽和植系妖王，看起来可都十分稀有，一个是传说中的多尾灵狐，另一个甚至有妖王实力。
这简直匪夷所思。
要不是程渊年纪大了点，他甚至都要怀疑，难道自己其实不是主角，程渊才是！
“好了，你自己收着吧，我暂时不需要。”
程渊宠溺的用食指戳戳小丽的小脸，逗得她开心直笑。
等到小白又叫了一声，她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程渊转头看向方远行：
“你也离远点吧。”
“好，祝程前辈武运昌隆，顺利破境！”
他神色郑重的抱拳一礼，然后身形向后飘飞，退到了数里之外。
等他们都离开后，程渊不再犹豫，从系统空间里取出那两枚妖果服下。
随着大量生命能量融入体内，系统面板上，他的修为进度一路攀升，然后终于突破了百万。
咔嚓～
就在这一瞬间，程渊好像听到了一阵清脆的碎裂声。
紧接着，他便感到目光所及的世界，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他似乎已经能看到天地之中，那无影无形，却又切切实实存在的规则，又或者说是道。
天地规则如一张大网，密密麻麻的交织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而每一道具体的规则，就如同编织着网的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