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就怪你们太弱。”
宋东山直言不讳道：
“当然，若是你们不愿道歉也行，那咱们就打吧！”
“你们都是我带来的，我会尽力保护你们的安全，但在一位半步武圣的手下，到时候你们能逃出去几个人，我没有办法保证。”
此话一出，三上城的入道武者们顿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在纠结了半天之后，终于有第一个人站了出来：
“方城主，抱歉！”
“刚才是我口不择言了。”
“对不起。”
最后，就只剩下最先开口的那一人还未曾道歉。
当方远行和一众高手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时，他终于撑不住了，咬牙上前开口道：
“方远行，对……”
“等会儿。”
方远行打断了他，居高临下的看向他，开口质问道：
“你应该叫我什么？”
“方……方城主……”
那人咬着牙，颤颤巍巍道。
说完这话以后，顿时像丢了魂一样，躲在人群后，一言不发。
道歉结束，天都城众人的敌意这才收回，有序的做起了该做的事。
“方城主，既然妖物威胁已经解除，那我们就先走了。”
三城联合支援队伍的人，也觉得面上无光，扔下一句话以后，马不停蹄的离开了。
唯独宋东山一人留了下来。
等周围的人都离开，只剩宋东山和方远行以后，他这才恭敬又忐忑的开口道：
“师傅。”
“你还好意思叫我师傅？当初为了一个妖女叛离师门和国家，简直丢光了我的脸！”
宋东山沉着脸开口训斥。
但方远行则一反往日的霸气，露出窘迫的表情，挠头撒娇道：
“哎呀，您就别训我了，我现在不是又回来了吗？”
“还顺便解决了岛国人，现在人家都说我是民族英雄呢！”
“英雄个屁，我看你就是狗熊！”
宋东山再次没好气的训斥，只是脸上的严肃神情融化了些许。
“狗熊那也是你教出来的！”
“你还敢说！”
宋东山作势要打。
方远行赶忙滑稽的捂着头跑开。
看着这一幕，老师傅顿时想起了二十多年前师徒相处的一幕幕，叹了口气之后，有些释怀的放下了手。
自家徒弟叛逃，这么多年以来，已经成为他的心病。
在无人之时，常常自责与内疚。
那样一个英气勃勃、意气风发的少年，他却没有教好，导致最后沦落为人人喊打的叛徒。
但看着徒弟现在浪子回头的表现，这心病总算是消散些许。
“师傅，我……”
见到自家师傅头上的白发和落寞表情，方远行心中一震，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却被师傅打断。
只见宋东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缓缓开口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
雅致的小院子里。
见程渊带着四头妖王回来，武藤春水先是面色一惊，随后乖巧的奉上了泡好的茶水。
“不错，还没凉。”
程渊喝了一口，满意的点点头。
见此，武藤春水一脸崇敬的开口道：
“盏茶便退大妖，主人武道通天，春水万分敬佩。”
“嗯？”
虽然马屁有些生硬，但程渊依旧注意到了她称呼的变化。
不过，他并没有开口纠正，而是看向一旁的四只妖王，开始了审讯：
“说说吧，你们都是什么身份？这次来天都城是谁策划的？”
听到要谈及秘辛，武藤春水放下茶杯，懂事的准备起身离开。
但发现程渊似乎并没有要避讳她的意思，又心中一喜，继续留下侍奉。
“主人，属下名为於甲，是13号妖域星陨城的城主，其他三妖都是我的下属。”
实力最强的於甲站了出来，赶忙开口解释道：
“这次进攻天都城的事儿，跟属下无关呐，都是那武藤秋光老家伙惹的事！”
“他找到了星陨城，和老……和那该死的蛟妖说您和天都城有秘宝碎片，那蛟妖这才发动妖王前来送死的。”
於甲的求生欲很强，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还狠骂了武藤秋光和大妖荒一通。
其余三妖连连附和。
提到武藤秋光，程渊看了一旁的武藤春水一眼，发现她没什么反应后，这才继续问道：
“哦，那武藤秋光现在人呢？”
“呃，他死在主人的领域里了。”
於甲小心的回答。
但这让程渊有些疑惑：“我把你们拉入领域中时，没发现有人类在。”
“那蛟妖觉得武藤秋光汇报情报有功，奖励了他一滴大妖精血，把他转化成了妖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