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出一声鲜血后，谢飞终于再次撒了起来，继续凝聚剑意。
只是众人敏锐的发现，这次的剑意好像更锐利了一些。
“还不够！”
程渊冷哼一声，澎湃剑意再次碾压而过，让他遍体鳞伤。
并且将柳芊抓至身前，玄晶剑割破她细嫩的脖颈。
殷红的鲜血顺着水晶般的剑身流淌，看起来格外刺眼。
见此，谢飞麻木的眼里多出一丝愤怒，嘶吼着爬了起来。
“啊！”
但刚起身便又一次被击飞。
起身、凝聚剑意、被击溃……
如此循环多次后，他满身是伤，却始终不曾放弃，眼神也更加明亮，身上的剑意也更加璀璨。
但柳芊却没有察觉这一点。
看着不断被折磨的师祖，她的眼里满是心疼，心里也逐渐接近崩溃：
“师祖！”
“前辈，不要再伤害师祖了，我跟你学剑。”
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乞求道。
但程渊的回应却很冷淡：
“现在才答应，晚了！”
随后又是一道金色剑意，直接将谢飞的身体刺穿，钉在了地上。
谢飞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好几次都没成功，伤口不停的向外溢血，看起来分外凄惨。
“不要！”
柳芊终于彻底崩溃了。
她转过身，双眼失望又仇恨的看向程渊，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直接向他的剑锋上撞去。
程渊当然知道她想做什么，却只是冷冷看着，没有阻止。
“小芊！”
眼看她就要殒命，倒地的谢飞顿时目眦欲裂，身上迸发出无穷潜力，一股惊人剑意爆发出来。
这剑意坚固和锐利程度，竟然比之前还要强上数十倍。
虽然不像之前那样声势浩大，剑出之时便天地变色，但那纯粹程度世所罕见，甚至让玄晶剑都所有感应，微微颤抖了一分。
谢飞虽然手中无剑，但在剑意的加持下，手中好似多了一把无形之剑，发疯似的向程渊冲来，想要阻止这一切。
“果然，人还是要逼一逼，才能发挥出绝对潜力。”
程渊终于露出笑容。
随后随手挥出剑之领域，将谢飞的剑意冻结，柳芊也定在了原地。
“这是……领域？”
身处剑道领域之中，感受着那无处不在、无物可挡的蓬勃剑意，谢飞忍不住浑身颤抖。
这就是他追求了一辈子的境界！
如今终于得见了。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只要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你也能做到的。”
随手将柳芊送远后，程渊缓缓走到谢飞面前，只是微微伸手，天地间便有无穷金色剑意生成，飞速旋转起来。
其中每一剑，都能秒杀妖王。
谢飞望着金色剑意海洋，直接呆住了，不自信道：
“我、我真的可以吗？”
“当然。”
程渊拍了拍他的肩膀，肯定的点头道：“别忘了，你可是剑痴。”
说罢，他收起领域，带着其他人，转身向着小区里走去。
望着程渊的背影，以及毫发无伤的柳芊，谢飞此刻终于明白所有，眼里流出一滴清泪，随后深深一拜。
没有什么比碾压自己的对手的认可，更加鼓舞人心了。
这一刻，他知道自己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了！
“师祖，你没事吧？”
这时，柳芊终于走了上来，关心的问道。
“没事，我感觉很好。”
谢飞笑着回应，宛如获得新生。
“前所未有的好。”
“士可杀不可辱，这人真是太过分了，亏我之前还……”
她看着程渊的背影，不忿开口。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一旁的谢飞竟然严肃的将她制止：
“不许对前辈无礼。”
说罢，他脸上浮现出一丝崇敬的神情：
“宝剑锋从磨砺出，前辈所做的一切，都是对我的磨练。”
“我决定了，从此以后都留在天枢城，在前辈身前学习，直到有一天能打败前辈！”
说罢，他转头看向柳芊，目光和煦又满意道：
“小芊，你是个好孩子，以后就做我的关门弟子吧，我一定将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你。”
“啊？”
看着神采奕奕的师祖，柳芊人傻了。
留在天枢城这件事先不说，你收我当关门弟子是认真的吗？
咱们师门还有升辈分的传统？
师兄变师侄、师傅变师兄、师祖变师傅？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走进小区里。
穆凝霜看着程渊，忍不住好奇的开口询问道：
“程哥，你如果想要指点谢飞的话，直接开口就好了，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呢？”
一旁的白媗同样不理解：
“是啊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