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颜嘉宁让他无比陌生。
“嘉宁。”
颜嘉宁眼无波澜看着他。“人都死了，可以回去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
谢蕴章大步追上前伸手想去拉她，可手却扑了空。
看着瞬间就离他有几尺远的身影，谢蕴章又有种自己不在真实世界的感觉。
难不成刚才他已经死透了，现在他是处在阴间？
看着颜嘉宁大踏步往前走，他就又追上去。
“嘉宁，刚刚朕死了？”
颜嘉宁的脚步没有停下来，但她“嗯”了一声。
谢蕴章迷惘地环视了一圈，看着七零八落的尸体，脑子里仍是一团浆糊。
迷离之际，他像是听到了颜嘉宁在与什么人对话。
想到这，他加快脚步追上颜嘉宁。
“朕死而复生？”
颜嘉宁依旧是淡漠地回了一声“嗯”。
谢蕴章觉得她好奇怪。“你是向鬼神许愿了吗？”
“没有鬼神。”
简单的四个字，完全不想颜嘉宁的说话方式。
以前哪怕是她对他冷淡，可是眉眼里还带着情绪，语气也能分得清她的心情。
现在，她就像个麻木的牵线人偶。
“嘉宁，一个人怎么会死而复生？”谢蕴章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到他的胸口。“你看，衣服上还有洞，可是我的伤口却没了。”
“就是死而复生。”颜嘉宁抽回她的手，用生冷的语气命令。“回宫。”
谢蕴章：武皇，嘉宁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邦：小谢，你没事就好了。刚才系统出故障，竟然说你噶了。
赵匡胤：朕以为任务失败了呢。
谢蕴章：刚刚我确实死了。
刘邦：你说什么？每个字都认识，可连到一起怎么就那么吓人？
赵匡胤：如果真有死而复生的可能性，那政哥第一个想试。是不是政哥？
嬴政：小谢，你怎么活过来的？
谢蕴章：我也不知道。临死前我听到嘉宁和某个人对话，但是我没看到人。后来身上的伤口就立刻恢复如初。
刘邦：大妹子是有什么秘法吗？血能解百毒，还能把你从鬼门关拉出来。她简直是神仙转世。
谢蕴章：诸位前辈，我感觉嘉宁是和什么人做了交易。我死而复生之后，她就变得很冷漠，甚至有点活死人的感觉。
刘邦：武媚娘，你说呢？
武则天：她确实很怪。问她话，她都不回答了。
嬴政：也许她身上绑定了别的系统。你想想，你们俩互换身体之事就很莫名其妙，换回身体更是莫名其妙。
刘邦：政哥说的有道理！大妹子这人很神秘，真有可能是绑定了别的系统。
谢蕴章：系统？想我们这种聊天群吗？
刘邦：系统千奇百怪的，聊天群只是其中一种。例如征服暴君系统，就是让女人在感情上征服暴君。还有什么挣积分的系统。我们就是来帮助你完成任务挣积分。
刘邦：总之系统千奇百怪的。
这回谢蕴章真怀疑颜嘉宁绑定了什么奇怪的系统。
他就跟在颜嘉宁身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
一直回到宫里，谢蕴章都发现颜嘉宁的记忆没有偏差，只不过她对周遭的态度都是很冷漠。
“嘉宁。”
谢蕴章喊住了颜嘉宁。
颜嘉宁回过头看他。“累了，我想谢谢。”
不等谢蕴章回答，她便让杨枝备水洗澡。
原本担惊受怕的三个人看到颜嘉宁回来了，都热络地凑上前关心她。
可她对这三人也是一副冷冷淡淡的表情。
“完了！”杨枝一屁股坐在地上。
原本哭红眼的柳枝更是放声大哭，口里一直不停地念叨着。
“这可如何是好？怎么办？”
“少主又变成这样了！”
谢蕴章一听立刻逼问她们：“你们娘娘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
柳枝离开闭紧了嘴。
杨枝也没了主意，不知道该不该同谢蕴章说明情况。
反倒是挽枝，她一把拉起杨枝。“坐地上哭算什么事！你可是娘娘身边的人！给不给娘娘丢人！”
“挽枝，你来给朕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挽枝来到谢蕴章跟前。“陛下，娘娘在十多年前受过刺激，然后开始十分嗜血，杀人不眨眼，对人很是冷漠。前些年在紫州，娘娘遇到了明薇，受她悉心照顾，娘娘才恢复正常。”
“受了刺激才变的？受了什么刺激？”
挽枝刚要张嘴，却被柳枝一个眼神逼退。
“说！”谢蕴章厉声喊道。
挽枝咬了一下唇，她便将当年的事情讲出来。
“那时娘娘才十二岁，广安门内部发生一场动乱。当时娘娘的亲生母亲被人害死，娘娘受了刺激，就开始疯狂杀人。”
谢蕴章的目光扫了三人一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