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章抬起手摸了一下上唇,然后问了一句:“张氏,你可知冯江的买家是谁?”
张氏摇摇头。“我们这行规矩就是不能多问。想必娘娘多少了解些,如果我们多嘴,我们这买卖就做不下去。不过……”
张氏像是想起了什么,左右瞧了一眼,然后压低了声音。
“冯江给我看过那个宫里采购的文书,落款是教司坊的印鉴。印鉴真假就不得而知。”
听完张氏的陈述,颜嘉宁又询问一句:“那个县令依旧什么断定是你儿子杀人?”
“他无凭无据!因为已是年关,我早就给工人放了假。我家男人又外出去买玉石了,家里就剩下我们母子二人。县太爷说我儿子身形高大,杀冯江轻而易举。他连杀人工具都找不到!”
“啪!”
谢蕴章一把将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
“那个县令叫什么名字?”
“他姓杜,叫杜俊彦。”
“杜长隆的好孙子!”谢蕴章冷笑一声。“那天你们就不该拦着朕要了杜长隆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