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看着姜乔走到家门口。
姜乔在门口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
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直到消失在巷口的尽头。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到了周五。
4个人在一起碰头商量第二天出发的时间。
大家在饭堂简单的吃了一顿晚饭。
为了明天方便送苦玉回去,时也和沐心竹直接在学校住了。
“都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8点我们就出发。”
“好。”姜乔率先离开了学校。
时也把沐心竹和苦玉送到宿舍楼下。
“明天8点,排练就要开始了,我就不来送你了苦玉。”
“好的姐姐,我会想你的。”
“我也是。”
说完,沐心竹转头给时也一个大大的拥抱。
“明天路上小心,我结束后回家里等你。”
“好。”
像一个妻子嘱咐丈夫早点归来。
沐心竹也很希望和时也多呆在一起。
几人分开,时也往宿舍楼下走去。
明天周末,宿舍这帮舍友都出去玩了。
时也一个人躺在床上静心修炼。
虽然没有沐心竹的以太魔能加持,但时也从没有停止过修炼。
只要有时间,有合适的场地,他一定是把修炼排在第一位的。
毕竟无风带这种环境下,实力才是保护自己的唯一办法。
第二天,晨雾尚未散尽,三人已在校门口汇合。
苦玉的行李极简——一只鼓囊的登山包斜挎在肩头。
外加塞得变形的帆布挎包。
时也接过沉甸甸的登山包掂了掂。
45点体质让这个动作轻巧得仿佛拎起一袋棉花。
穿越十二区时,街道比记忆中萧条许多。
曾经挤满摊贩的十字路口。
如今却没有了往日的喧嚣。
其实冷清也是和上次对比。
这里堪比义乌小商品批发市场的热闹即使再衰败,还是比其它街道要热闹的。
三个人顺着街道一路走到尖峰时代优品店。
门口的黄铜门环蒙着层薄灰。
推开虚掩的橡木门。
熟悉的机油味混着松节油气息扑面而来。
靠外的工作室里没有人,继续往里走。
工作台前佝偻的背影正在校准机械义肢。
精密齿轮的咬合声与远处教堂钟鸣奇妙共振。
“爷爷!”
第一次离家的苦玉,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苦玉的呼唤让苦和泰手中的镊子微微一颤。
老人转身时,护目镜滑落鼻梁。
浑浊瞳孔里翻涌的泪光倒映着少年飞奔而来的身影。
金属义肢与少年相拥时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像某种尘封的机关重新启动。
苦和泰注意到孙女掌心新磨出的剑茧。
既欣慰又心酸地发现孩子早已不是离巢时那个娇气包。
看着两人的重逢,姜乔无意识攥紧衣角。
时也的手掌在她肩头轻轻按了按。
无声的温暖透过亚麻布料渗入肌肤。
她想到自己小时候和家人,和大哥一起的过往。
仿佛再也回不去了。
“几个月不见,长高了,身体也结实了。”
苦和泰扶着孙女的肩膀。
“爷爷,多谢时也哥哥,和姜乔的照顾,对了还有沐心竹姐姐。
她今天学校有课,所以没来。”
“好,好,多谢二位,今天留下来吃饭。”
“多谢苦大师。”
姜乔陪苦玉去收拾行李。
时也和苦和泰在聊天。
时也先是从口袋掏出一个匣子,这也是这次时也来的主要目的。
“沐姑娘的银丝带来了?”
苦和泰拭去镜片上的水雾。
指尖抚过时也递上的金属匣。
“是的,苦大师,上次和我一起来的沐心竹,她在银丝控制方面做了些许研究。
你上次说要用银线来制装备的事,我们也都放在心上。
回去这些日子,她把银丝剥离出来一部分,由我带给你。
你看看是否可用。”
时也捻起一缕银丝演示:
“脱离宿主后会逐渐软化,但持续注入以太就能保持活性。
你看,就像现在。”
流动的银光在他掌心蜿蜒如活物,映得苦和泰的瞳孔亮若晨星。
苦和泰看着手中的银线,银线周围飘着肉眼可见的以太能量。
他有些惊叹于银线的活性。
“不知苦大师是用这些银钱制作什么装备,是防弹衣还是其它什么?”
“防弹衣?太保守了!”
老人突然拍案而起,震得工作台上的齿轮叮当作响:
“知道吗小子?这种材料能重塑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