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九砚挑眉:“你是我爱人,我合法合规的妻子,我不亲你,亲别人也不合适吧?”
“你想想看,要是我现在亲的是别人,你能高兴吗?”
秦绥绥还真被他的话带偏了,还真在脑海里想了一下他亲别人的画面,嗯,确实不太高兴!秦绥绥诚实地摇摇头,还瞪了他一眼。
裴九砚唇角轻轻弯出弧度,心里又有些叹息,像这种不经意间露出的小性子,他要养多久才能养回来?也许这宋云来这混小子说得对,自己之前一直保守的态度错了,反而让她没有安全感。
想到这里,他又低头轻啄了一口秦绥绥还有些苍白的唇,心中泛起隐隐的心疼,难以想象她些天没日没夜地熬,照顾几个小病人,又要承受外界的暴力,是怎么度过的,不怪她想要离婚,是他没照顾好她。
他收起情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饿了没?喝点粥,喝完我们收拾东西回家。”
听到收拾东西,秦绥绥顿时反应过来:“可是你昨天不是都答应我要离婚了吗?我们都要离婚了,你这样是耍流氓!”
裴九砚气急反笑,再次把盛了一半的粥倒回保温桶里,走到秦绥绥身边,深邃的双眼认真地盯着她:“我从来就没想过离婚,或许是我之前的态度让你没有安全感,现在我就明确告诉你,秦绥绥,我不是因为长辈之间的约定才跟你结婚,更不会因为任何外界因素跟你离婚。更何况,我们是军婚,不是想结就结,想离就离的,而且,我也不允许!”
“还有你昨天提到的,有人可能对我的工作做手脚的事情,你就算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我们的组织!”
想到她心里可能存在的症结,裴九砚决定现在一起解释清楚,免得让她心里有疙瘩。
“前三年的断联,并不是想悔婚,而是我担心你不能接受赞赞,所以才一直没有回你的信,这事是我的错,是我太主观了,我现在向你道歉!”
他现在的样子格外霸道,气势全开,秦绥绥却一点也没觉得害怕,相反,她不知怎的,突然有一点开心。
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情绪是因为什么,她的小嘴已经先秃噜开了:“我偷看到了你给我爸妈寄的信,我以为你就是单纯的不想理我了……”越说声音越小,那时候她一连寄了十几封信,裴九砚都没有回复,但她却在家里的书房里,不小心看见裴九砚寄给自己爸妈的信,她没敢打开看,总觉得信里可能会有洪水猛兽。
现在她明白了,她当时可能是害怕看见信里的内容是退婚。
“他怎么可能不想理你,你的照片一直藏在他……唔唔唔,阿砚你捂我嘴干什么?”迟东临不满地瞪他,又打开手里的铝饭盒:“妹妹,你醒啦?我听说你喜欢吃玉米馒头,特意去食堂里抢了第一锅新鲜出炉的,喏,快吃快吃……”
“妈妈,妈妈……”迟东临身后,宋云来抱着赞赞也来了,一见到妈妈,小家伙就在宋云来身上乱踢乱蹬,宋云来不得不把人放下来。赞赞双脚一落地,就连忙跑到病床旁边,往秦绥绥身上扑:“妈妈,你没事吧?都怪赞赞没有保护好你,呜呜呜……”
秦绥绥忙把他抱到床上,给他擦眼泪:“妈妈没事,妈妈就是太久没睡,太困了,你瞧,妈妈现在睡醒了,是不是精神百倍了?”秦绥绥朝着赞赞扯出一个大大的笑。
宋云来也笑着跟她打招呼:“妹妹,你现在可成了女英雄呢!”
秦绥绥一愣:“什么女英雄?不是人人喊打的……”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总觉得不光彩。
宋云来“扑哧”一笑:“早上的广播你没听到?”
秦绥绥摇头:“什么广播?”
宋云来吹了声口哨,看向裴九砚:“某人熬夜写出来的稿子,结果当事人没听到哦~”
裴九砚懒得搭理他,把粥端过来递给秦绥绥:“快吃吧。”
秦绥绥接过粥,一边往嘴里喂,一边期待地看着宋云来和迟东临。宋云来和迟东临也不含糊,只差把广播的内容背诵给她听了。
秦绥绥唇角控制不住地往上提,看见裴九砚在病房里忙碌地收拾东西,她这才想起来,忙把粥碗放下:“东临哥,云来哥,你们买这么多东西干嘛?赶紧都拿回去自己吃啊!”
迟东临懵:“啊?我们吗?不是我们买的,是家属院的人,还有附近几个村子的知青买来的。”
裴九砚见她不解,稍微解释了一下:“他们都曾经受过你们家的恩惠。”
秦绥绥点点头,明白了,从战争时期开始,家里就一直不遗余力地往外捐赠药材和粮食,尤其是前些年的饥荒,她亲眼看见爸爸妈妈四处筹措粮食,她也帮忙整理过饥荒地名单。原来琼台岛,还有自己家里曾经帮助过的人呢。
看着满病房的水果和点心,秦绥绥心里满满的。她突然想起爸爸一直放在书房里的那幅字:“爱出者爱返,福往者福来。”她觉得自己现在体会到了。
秦绥绥本也没什么事,发烧只是身体疲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