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谁都不是傻子,一时对郝可要寻死觅活也没反应。
只有秦绥绥冷着脸补充:“你死了只要尸体没僵,也能验。”
郝可都要气死了:“秦绥绥,你存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其实你从见到我的第一面就不喜欢我,不想跟我当朋友是不是?”
秦绥绥点头:“我以为我对你的讨厌已经很明显了,没想到你这么瞎。”
郝可跺脚,又要捂脸哭,秦绥绥把小刀在她面前一晃:“再在我家哭丧,我就给你发丧!”
这下郝可是真没办法待在这里了,跺脚捂脸痛哭一整套下来,放出一句:“东临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昨天的事儿咱们就当没发生过,咱们……此生不见。”说完扭身跑了。
这一套苦情戏似乎对迟东临格外管用,郝可一跑,迟东临立马起身追了出去。
宋晔也着急去追郝可,但临走之前还是忍不住谴责秦绥绥:“秦同志是吧,你也是女同志,现在可可遇到这种事,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呢?”
秦绥绥把刀转向她:“你会对想抢你男人的人有同情心吗?你喜欢裴九砚是吗?巧了,郝可之前也喜欢裴九砚来着,还想逼我离婚给她让位。”
别以为她没看见,刚才这个宋晔进门看见裴九砚脸上的娇羞和眼神里的欢喜,大家都是女人,她有什么看不懂的?
之前她就听大院里的嫂子们聊过,这军区文工团的姑娘们,一半儿是裴九砚的“入幕宾”,一半儿是宋云来的“拜月人”,这两个人,一个如高岭花不可亵渎,一个如天上阳光辉遍地,倒也有一些被迟东临的幽默风趣折服的少女,但到底年轻姑娘们还是看脸的比较多。
现在想来,这宋晔也是裴九砚的“入幕宾”,还真是没想到,裴九砚的魅力都辐射到体工队去了。
宋晔没想到秦绥绥说话这么直白,脸一下子又红又白,但秦绥绥话里的信息量太大,宋晔感觉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弯。什么叫郝可也喜欢裴九砚?什么叫郝可想逼她离婚给自己让位?郝可不是跟迟东临是对象吗?不对,原来她就是裴九砚的爱人啊……
眼见秦绥绥开始无差别攻击起来,裴九砚敏感意识到,自家媳妇儿这是生气了。
他连忙给宋云来使了个眼色,宋云来秒懂,走到宋晔面前:“宋晔同志,郝可他们都走了,咱们也出去看看,别让他们又发生什么争执?”
宋晔回过神来,马上点点头,又扭头看了一眼裴九砚,就快步跟宋云来出去了。
裴九砚心惊胆战地上前接过秦绥绥手里的小刀:“媳妇儿,来,把刀给我,小孩子家家的玩什么刀?”
秦绥绥把刀拿在手里左晃一下右晃一下:“裴团长还真是有魅力,就连隔壁大队体工队的姑娘都为你着迷呢。”
裴九砚立马举起双手发誓:“媳妇儿,我发誓,除了之前和单位一起去联谊,我从没单独见过刚才那位女同志!我甚至都不知道她叫什么!”
“哦?还联谊呢?没想到你们单位的活动这么丰富多彩啊,不知道裴团长参加了几次呢?”
裴九砚感觉自己在搬石头砸自己脚,他好好地提这事儿干什么?
他发誓的手没有放下来:“就那一次,贾师长下了军令让我去的,我就去了不到十分钟就走了!”
实际上那次联谊会能举办成功,就是因为他们这边有裴九砚和宋云来,不然别的单位都不愿意跟他们这群黑不溜秋的大老粗联谊。
秦绥绥自然知道,在自己没来之前,裴九砚就是单身,说什么两家定了娃娃亲,那也只是口头约定,如果要作废,随时都能作废。裴九砚能这么坦诚跟自己解释,再加上他今天看见宋晔那毫无波动的脸,看起来是真的不记得这号人。
眼见自家媳妇儿脸上的表情松动了,裴九砚又要上去接刀,哪知秦绥绥跟个泥鳅一样,身体从他怀中一扭,整个人就滑了出去,藕臂一抬,手中的小刀精准地飞着斜插到了地上。
裴九砚心中一惊,就见秦绥绥红唇轻启:“你说,选这块地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