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灶前,灶上的锅不断冒着热气,使得整间灶房都暖和起来。
除了灶烧着,旁边的炉子也烧着,上面放着药罐子,里面的药汁咕嘟咕嘟的翻滚着。
看到顾棠进来,顾平安起身掀开锅盖,将热水舀进顾棠专用的小木盆里,又熟练的兑上凉水,随后端至杌子上放下,让顾棠挽了袖子就能洗脸。
至于水温适不适合,这点完全不需要担心,这些日子以来,顾平安已经十分熟稔的掌握了这一技术。
多少热水兑多少凉水,他心里清楚的很,手里的水瓢就是秤,保管兑出来的水温度适宜。
洗完脸,顾棠从灶底弄了一小把草木灰放嘴里,然后用手指当做牙刷,来回蹭着牙齿。
最后再用温水漱口,将嘴里的草木灰清洗掉。
做完这些,顾棠还不忘叮嘱顾平安:“这是我在北安城看到的法子,对牙好着呢,你别忘了学着我做,还有爹,你盯着他做!他嫌麻烦,一直偷摸的不肯跟着做。”
顾平安点头:“我日日都做,爹的话,我盯着他就做,我要是不盯着,他就不肯跟着做。”
顾棠叹了声气,她也没招。
顾连山几十年都是这么过来的,猛然让他改,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改过来的。
慢慢来吧。
洗漱好,顾棠跟顾平安说了声今儿要上山,“等会爹的醒的时候,你跟爹说一声,免得他找不见我心里着急。”
“等会子再去吧?药快好了。”顾平安指了指炉子上的药罐子,跟顾棠商量能不能晚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