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尽孝养活这一家子,那我便一包药送你们这一房全归西!我生的种,只有死了才能离了我身边!过继?想都不要想!这事我不点头,谁说了也不算!”
“这是在家里作威作福惯了,真以为事事都得你拿主意?在族里,二伯公才是一家之主,只要他点头签字了,过继一事就合理合规。
你一个外来的媳妇,过继这种事,哪里轮得上你做主?纵使我爹是你生的又能如何,打你生下他后,他便姓顾,是顾家的人、是顾族的族人。他的去留自有一家之主跟族长族老们来决定,你见过哪家的媳妇能插手这种事?”
这话难听,可在这封建的时代,又确实就是这么一回事。
顾棠知道这话非常戳人心窝子,她还就是故意这般说的,就是想戳冯氏的心窝子。
那句“我生的种,只有死了才能离了我身边”让她异常反感厌恶!
既然是你生的种,那为何不善待他?磋磨打压了几十年,是不是显得你能耐有本事?
瞧!这是我生的,在外头我再不是个东西,可在家里,我便能左右一个人的喜怒哀乐,也能左右一个人的生死!
顾棠啐了她一口,扭头便走。
冯氏不肯罢休,疯魔般的在后面叫骂着,让顾棠回来带她回去,她要回去闹一场,她生的种,没有她点头,谁敢过继?!
顾棠不理会她的叫骂,将房门关好,先去找了掌柜的算账。
先前她给了掌柜的一块银子,约摸三两重,如今一算账,确实不够,欠了一两半银子。
掏出银子,将欠的一两半银子付清,之后又去寻了那俩婆子。
知道这俩婆子这几日受了委屈,顾棠找掌柜的换了一些铜子,一人给了五百铜子,出手十分大方,俩婆子不再愁眉苦脸,笑得见牙不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