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连山听得眼神火热:“藏的这般隐秘,十成十是值钱的好东西!好闺女,快告诉爹,那两个盒子你打开看了没?里面是什么稀罕物?”
顾棠顿了顿,不知该如何说:“您在这等着,我去将那两个盒子拿过来,您还是亲眼瞧瞧吧……”
丢下这话,她脚步急切的往后院去,借此将系统背包里的两个盒子拿了出来。
顾连山冷静了下来,闺女这模样,不像是挖到了什么值钱的好东西。
待顾棠回转,手里多出两个盒子来。
哪怕有了不好的预感,此时的顾连山还是兴奋了几瞬,不断地盯着闺女手里的盒子打量。
灶房内有个小案几,是给下人吃饭用的,顾棠将其拽过来,把盒子放了上去,并全部打开,让她爹过目。
看着盒子里的东西,顾连山已经傻在了原地,好一会儿才揉了揉双眼,想确认自个儿没有眼花!
“别揉了,爹,您没看错。”顾棠将盒子里的东西全都拿出来,又拿出戥子,先将银子称重。
“啧!咱家的家底可真是厚实!怪不得能养得起两个读书人!您瞧,这银子足有八十两!”
顾棠将戥子递到她爹眼皮子底下,示意她爹瞧仔细了。
顾家二老苛待他们二房,可不是因为家里穷,他们顾家家底可厚实了!藏了八十两银子呢!
此时的顾连山,目光压根就没往银子上瞧,他眼神发直的盯着案几上的金银首饰,目瞪口呆。
“这、这都是真的?”他语气发颤,伸过来的手都是抖的。
顾棠放下戥子,点了点头:“我用牙咬了几下,应当是真的。”
她随手拿起一根发簪,指着一处示意她爹细看:“这上面刻有‘陈’字,应是姓氏。先前曾听人说过,说有那富贵人家,会在自个儿的首饰上打上标记,比如姓氏名号等。”
听到这话,顾连山终于明白闺女想说什么了,他接过发簪,凑到油灯底下看,果然,一个非常醒目的“陈”字刻在簪子上。
顾棠瞅了眼她爹,语气试探的问着:“爹,咱家的亲朋好友中,你可曾听过有姓‘陈’的?这些东西指定不是我爷我奶抢的,二老一没那脑子,二也没那手段。我想着,是不是咱家帮别人藏的,或是这‘陈’家与咱家有什么来往?”
“姓陈的?”顾连山一脸沉思,脑子里闪过一些久远的片段。
这个陈姓,他好似听过……
顾棠挑眉,瞧她爹这模样,莫非真知道些什么?
在记忆中搜寻许久,顾连山终于想起一事,但这事还是他偷听到的,不知道该不该跟闺女说。
顾棠眼尖,瞧出她爹脸上的迟疑,心中一喜,看来她爹是真的知道!
“爹!您要是知道这些首饰的来历,可不许瞒我!”
顾连山顿了顿,好一会儿才道:“爹七八岁那年,偶然间偷听到你太奶与你奶吵架。你太奶说你奶在富贵人家做过伺候人的丫头,说你奶是骗子,竟是将这事隐瞒了下来。俩人争吵的时候,爹好像听到过什么陈家。”
“您确定?”
顾连山一脸迟疑的摇头:“不确定,这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爹能记得就不错了,再详细的肯定是记不住的。但爹能确定一件,就是你太奶说你奶做过伺候人的丫头!
爹想着,既是这样,那这些首饰大有可能是你奶赎身出来时,主人家赏的,或是做丫头的那些年里,主人家随手给的赏赐,你奶慢慢积攒下来的。”
顾棠一脸无语:“这些首饰一半以上都是金的!还有玉!上面镶嵌的各色玉石可是稀罕物,哪个主家会这般大方的赏赐一个丫头?
就算真的赏,也不会将刻有姓氏的首饰赐给一个丫头!况且,就我奶那好张扬的性子,要是主人家真赐了这般多的好东西,她不可能将其埋在地下藏匿,她只会早早便将这些首饰装扮在头上、身上炫耀起来!”
这点顾连山无法反驳。
确实,就他老娘那一言难尽的性子,这些东西要真是来路正,怕是早插满头了。
如今埋在地下不见天日,不用想,这些东西指定是不能见光的!
顾连山叹了声气,放下手里的簪子,问顾棠有什么打算:“这会子再说什么也都无用了,眼下东西被你挖了出来,你打算如何做?”
顾棠将首饰捡回盒里,语气理所当然:“留下继续藏起来,日后要是缺银子使了,便将这些金银用火烧软,拿锤子捶打成金饼、银饼,这般拿着花用出去,谁也认不出来。”
她可不管这些金银首饰来路正不正,那是冯氏自个儿的问题,如今落到她手里,那就是她的了!
还回去是不可能的,想都不要想!
巧了,顾连山也是这般想。
“这些东西留在你奶手里,也不知日后是好是坏,还不如咱们神不知鬼不晓的花用出去,正好替你奶解决一件烦心事,这都多少年了,你奶一直藏着,真真是白瞎了!”
顾棠点头,她爹说的非常对!
冯氏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