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这大多了!”顾棠装模作样的再次叹气,“具体是什么事我也不清楚,只知道非常骇人。幸亏我大伯娘失踪了,不然,也是个被休弃的下场!
如今人不见了,那边只胡乱找了两三日,之后便不再找,如今又出了这事,说是再过几日便要给我大伯娘办场丧事,对外就说我大伯娘病死了……”
婶子们打了个冷颤,眼露惊恐。
顾家这是啥意思?
莫不是想着休妻不好看,索性便以此为理由,将活人变成“死人”?
觉得事情太过荒诞的婶子们,全都安静了下来,双手僵硬的干着活计,灶房内的气氛也瞬间压抑起来。
好在这种压抑没持续多久,外头院子里传来男人们的说话声,惊醒了走神的婶子们。
四人齐齐的回过神来,冲顾棠歉意的笑了笑,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顾棠恍若没瞧见她们的失神,跑到灶房门口朝院子里望,见是她爹拉着家什过来,回头跟婶子们说了一声。
“我爹回来了,我找我爹有事要说,好婶子,你们先忙活着,过会子我再来帮忙。”
“你只管忙你的,不用来帮忙,这点个活计,我们就是再磨叽也很快便干完。”
婶子们朝顾棠挥手,让她只管去。
待送走了人,四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各自叹了声气。
“魏氏再不好,只看在她给顾家生了三个孩子的份上,也该好生寻寻人,大不了花些银子,多请人帮着四处找找、问问,哪能胡乱找两日便放弃了?”
“顾家老婆子哪里舍得花银子请人?左右魏氏的孩子也都大了,没了娘也能活,正巧又犯了事,索性来场丧事了结此事。事后再给她家老大找个续弦,人家一家子的日子,照样过的热热闹闹。”
“谁说不是?幸好顾家二房这边脑子清醒,竟是将他们一家子全都过继走,不再跟着顾家二老、顾家老大一起乱搅合,这倒是个有魄力的!”
“不破不立,你没听棠丫头方才说的?他们二房这是被逼到绝路了!不拿出点魄力出来,这一家子迟早就都是个死……”
……
顾棠来到院里时,堂屋里的三叔公与顾平安也都出了屋,顾棠嘴甜的冲着三叔公喊了一声:“爷。”把老爷子乐得不住地点头。
顾连山瞅了一眼,看来这祖孙俩相处的挺好,随即便放下心来。
顾棠翻了翻板车上的东西,一股子恶臭迎面扑来,立马后退两步。
定眼一瞧,好像是顾来安屋里的东西。
因顾棠与顾平安将西厢全占了,顾来安只能跟着顾连山一起住东厢。
顾连山给长子选了最南边的那间东厢,他自己则住最北边的那间东厢,中间的则是给顾梅留的。
顾棠不动声色的站到门口堵她爹。
没多会儿,将把卸下来的东西归置好的顾连山,出屋时,突然被窜出来的顾棠吓了一跳。
见顾棠高兴,顾连山也没说扫兴的话,只再次询问一遍:“东为正,西为副,你确定你不搬到东厢住?”
“正又如何?副又如何?住在正位是能飞升?还是能做官发财?咱家住了十几年的西厢,你闺女我不还是该挣钱便挣钱。我可不在乎这个!”
顾连山就喜欢闺女洒脱的性子,连连称赞闺女说的对。
听到一通好话,顾棠心情越发好,问她爹柴火可搬过来了:“那些柴可都是平安砍的,也属于咱家,您都搬来了没?”
“爹让你大哥借了辆板车,这会子正在搬。”
稀罕!
顾来安竟然会帮她搬柴?!
不对,顾来安啥时回来的?
“我大哥回来了?”
“回来了,将将回来。”顾连山脸色十分难看,又道:“你大哥果真如你三叔公说的那般,一到冯家便被绊住了脚。”
“哦?还真是冯家做的手脚?”顾棠挑眉,暗中却是称赞了冯家一句:干得漂亮!
不来掺和顾家的事是明智的!
“你大哥跟你顺子叔因去的早,冯家还没吃饭,便拿出一坛子酒说要请俩人吃酒。”
“大早上吃酒?”顾棠觉得怪怪的,“冯家该不会是想灌醉他们,想阻拦他们回去?”
“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但你顺子叔贪杯,那一坛子酒愣是吃了大半下去,之后便醉倒在冯家休息。
你大哥也吃了几杯,虽说没有醉倒,但也醉的不轻,他不会驾牛车,冯家便劝他留下,你大哥只好晕乎乎的留在了冯家。”
说到这,顾连山很是生气:“你顺子叔是越来越浑了,今儿花铜子是请他上冯家吃酒的?连自个儿是去做什么的都忘了,方才回来时依旧没醒酒,醉的不省人事!”
顾棠皱眉:“这也太不着调了!”
“往后爹再不花铜子请他!”顾连山觉得自个儿的铜子白花了,心疼的只抽抽。
“东西卸完了,连山兄弟!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