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扫过周家老两口破旧的大包裹和褴褛衣衫。
粮食?她压根没指望,这半天使用权,只是她为小桃那点“善心”支付的成本,她举着板车的拉杆,示意周老爷子接手。
这一幕,清晰地落入了周围那些村民的眼中。
瞬间,几道目光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钉在姜婵和那架突然“免费用”的板车上。
“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之前不是金贵得很吗?谁要都不给!还问人要粮换!怎么现在白给周老头用了?”一个阴阳怪气地嗤笑出声,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附近的人听见。
“就是!昨天还嘴硬得跟什么似的!我看就是看人下菜碟!”有人立刻尖声附和,眼神里充满了嫉妒和不甘。
“早知道这样,刚刚我们也该找小桃这么哭一哭……”有人小声嘀咕,带着懊悔。
“哼,有那脸皮吗?”旁边人讥讽道。
周老爷子推着板车,载着自家老伴,带着劫后余生的激动,脚步也轻快了几分,周老太坐在车上,虽然颠簸,但总算不用再挪动那双如同灌了铅的腿,脸上也露出些许轻松。
然而,好景不长。
沉重的板车加上一个成年人的重量,在龟裂不平的黄土路上前行,绝非易事。
半个时辰后。
周老爷子本就年老体衰,推着这沉重的负担,早已汗如雨下,气喘如牛,他佝偻的腰弯得更低,脚步踉跄,推车的双手抖得厉害,好几次板车都差点歪倒,速度明显慢了下来,渐渐落在了队伍的后段。
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偷偷瞄向跟在板车旁同样走得有些气喘的小桃,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