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思索一下,说道:“娘娘,小心为上,您不能亲自去承乾宫抓兰昭仪一个现行。以防万一,还是禀报太后吧?”
雪茶低着头,并没有把皇上今夜宿在承乾宫的事说出来。
“对,禀报太后,绝对不能轻饶她!”禧嫔与叶兰若也没有什么大仇怨。
可叶兰若太得宠,屡次被幽禁,屡次又复宠,让后宫中的妃嫔都感到很不安。
更是有人告诉她,皇上有意封兰昭仪为嫔,这就更让她愤恨不甘!
崔玉因叶兰若,平白丢了性命!
她再是觉得这个弟弟混账,那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弟弟!
凭什么,就因为乔惜云和叶兰若的争斗,便连累死了她弟弟?
欺人太甚,便休怪她不留情面!
……
承乾宫
赵世忠和莫言守在门外,寝殿里传来祁傲的声音:“传水!”
早就准备好的小德子等人,立即去提水来。
可水送进去没多久,承乾宫的大门却忽然被敲响。
赵世忠与莫言对视一眼,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深更半夜,承乾宫的大门被敲响,一准没好事。
赵世忠忙走进去,在帷幔外小声禀报道:“皇上,承乾宫外有人敲门,听着像是太后宫里的人。”
“去瞧瞧。”祁傲的语气中明显有着不悦,帷幔后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赵世忠立即退出去,前往承乾宫大门口查看。
“太后深夜到来,莫不是……”叶兰若有些害怕地依偎在他怀里,泛红的脸颊上贴着一缕发丝,更显娇柔妩媚。
“别怕,朕是骗你的,今夜翻的就是你的牌子。”祁傲一直说护着她,可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叶兰若当然知道他今夜翻的是她的牌子。
只是他喜欢偷偷摸摸寻刺激,她就陪他演一出戏罢了。
“皇上,还是赶紧起身更衣吧?”叶兰若说着推开他要起身……
祁傲却将她重新拉回怀中,吻着她的唇道:“夜还很长,朕的溪竹怎就想临阵逃脱了呢?”
“皇上,外头来了好多人,还是……”叶兰若越是惊慌想起身更衣,祁傲就越不放开她,越是过分。
“皇上,太后驾到!”赵世忠急得只能在门外禀报。
祁傲却根本没有理会赵世忠,而是按住这个胆敢抓伤他的小女子,好一番惩治。
直到她脸色涨红,呼吸不畅,他才放过她:“来日方长,朕会好好讨你这笔债。”
叶兰若呼吸不畅地被他打横抱起来,放在床榻上,头上盖了一件衣袍。
她拉下来一看,竟是他的龙袍。
祁傲正等着她伺候更衣,却见她抱着龙袍发呆,他无奈一笑:“行!朕伺候兰昭仪更衣。”
叶兰若望着这个笨拙的男人,拿着衣裳往她身上套,她很配合。
祁傲帮她穿好衣裳,还很自豪:“果然,朕比兰昭仪会伺候人。”
叶兰若被他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得脸颊发烫,忙起身伺候他穿上衣裳。
祁傲低头瞧着手忙脚乱的她,他也很配合,几次纠正她的错处。
一阵兵荒马乱后,二人终于穿好衣裳鞋袜,出门去迎接太后。
太后坐在辇轿上,等了许久,才等到他们二人出来。
祁傲拉着叶兰若的手上前,见礼道:“儿皇拜见母后!不知母后深夜大张旗鼓来承乾宫,是有什么要事?”
“嫔妾拜见太后!”叶兰若行的是跪拜大礼,低头时,恰巧露出脖颈后的齿痕。
这是更衣时,祁傲咬上去的,也不知他是何用意。
太后居高临下,自然把这一切看看得清清楚楚:“兰昭仪,你狐媚惑主的手段,可真是越发炉火纯青了。”
“太后明鉴!嫔妾没有狐媚惑主,今夜……”叶兰若话没说完,就被人打断。
“兰昭仪,今夜皇上可谁的牌子都没有翻,却出现在你宫中,不是你使手段狐媚皇上来的,圣意怎会更改?”禧嫔是掌握确凿证据,存心要叶兰若难堪。
“嫔妾不会使什么狐媚手段,皇上愿意去谁宫中,也是看皇上的心情,怎是你我一介妃嫔能掌控的?”叶兰若虽然跪在地上,语气却很是强硬。
“别人或许不能掌控皇上的心意,但你?”禧嫔冷笑一声,转头看向那棵高大的西府海棠树。
叶兰若见她看向那棵海棠树,眼神中闪过一丝紧张忐忑。
太后见叶兰若如此紧张不安,对禧嫔的告发又信了几分:“皇帝,禧嫔说,有人用巫蛊之术谋夺圣宠,故而,哀家才会深夜摆驾承乾宫。”
祁傲偏头看向叶兰若,却对上她慌乱的眼神,心下不由一凉。
难道,这个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女人,真的对他没有半分情义,只有利用?
“皇上,嫔妾没有!”叶兰若拉着祁傲的袍摆,眸中含泪,只希望他能信她。
祁傲一见她这样就忍不住心软,伸手便想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