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霜却是对太后行一礼,笑说道:“太后说的是,如不是有人进谗言,您这般慈眉善目的长者,又怎会如此心狠手辣地对莫言施行腐刑?”
她之前是不知道是腐刑,可如今她却知道了。
腐刑,就是对宫女进行的幽闭刑罚。
“敬贵妃!”太后不悦地冷睨向这个没规矩的东西。
真是和她的姑母一样,胸大无脑,被人利用而不自知。
“太后,您不必恐吓我,我可不是没有靠山的妃嫔。动我之前,谁都得先掂量掂量!”沈寒霜要不是怕连累沈家,她都想指着这个老妖婆的鼻子骂。
真是人老心毒,什么都没查清楚,就对莫言施行腐刑。
这不仅仅是给贤妃个下马威,更是在啪啪打皇上表哥道脸!
“寒霜,不得无礼。”祁傲轻飘飘一句话,听不出半点呵斥的意味,反而有一丝宠溺。
太后被这个沈寒霜气得不轻,见郝冷玉和庄贵妃到来,她淡笑道:“哀家是老了,你沈家近年来也风头正盛。但说到底,这是皇帝的后宫,掌管协理六宫之权的也不止敬贵妃你一人。”
“是啊,除了臣妾,还有庄贵妃和贤妃呢!”沈寒霜心情不好,开始发疯:“就算莫言和银珠是承乾宫的人,贤妃需要避嫌。但臣妾和庄贵妃还得空,也有能力处理这点小事,就不劳烦太后娘娘您劳心费神了。”
“哀家是太后,后宫中的事,就没有哀家不能管的。敬贵妃一再冒犯哀家,可是要学一些不懂规矩的东西,以下犯上?”太后语气淡淡,眼神微凉地看向沈寒霜。
沈寒霜微笑行礼:“臣妾是有些不懂规矩,但皇上表哥就喜欢臣妾的桀骜不驯!想来一向疼爱皇上表哥的您,定不会为难皇上表哥心爱的表妹吧?”
太后第一次见识到沈寒霜的伶牙俐齿,怒极而笑道:“好,好一个敬贵妃!后宫之中,伶牙俐齿者,真是越来越多了。”
“多谢太后夸奖。”沈寒霜行礼谢恩罢,直接退回到祁傲身边。
太后眼神逐渐变得阴沉,冷冷看向叶兰若:“贤妃,你宫中出现这等手脚不干净,行止淫邪之人,你打算如何处置?”
叶兰若上前见礼道:“回太后娘娘,无论是刑部断案,还是大理寺开审,皆要讲究个审案流程。未审而判的案子,多为冤案。”
正如她父亲,还没开审,她父亲就在大理寺大堂上认罪画押,事出反常,却无一人深究。
哪怕连身为少帝的祁傲都发现这案子不正常,这些人为隐瞒罪行,还是欺少主年幼,匆忙将父亲判罪流放。
太后见她一副不急不燥的样子,便看向郝冷玉和庄贵妃问:“你们对银珠偷盗贡品,莫言淫乱后宫之事,有何看法?”
庄贵妃一听太后上来就把莫言和银珠的罪名定死,再看皇上谈笑饮茶的样子,她哪里敢胡乱给什么看法?
郝冷玉恭敬行礼道:“臣妾近日只在宫中安心养胎,协理六宫之事,早已不曾沾手,还是听听庄贵妃的意见吧?”
庄贵妃看向这个明晃晃谋害她的郝冷玉一眼,收回目光行礼道:“臣妾赞成贤妃之言,无论要给银珠莫言定什么罪,都要先审过,才能让人心服口服。”
沈寒霜有些意外,庄贵妃竟然会帮贤妃,而不是借此良机落井下石?
庄贵妃又不傻,这事明显皇上偏帮贤妃,她真要钉死莫言和银珠,第一个得罪的就是皇上。
郝冷玉这个贱人明显也是不想得罪皇上,也不想得罪太后,才会推她出去顶缸。
“臣妾与庄贵妃的看法一样,认为这案子必须先审,后判。”沈寒霜是死帮叶兰若。
叶兰若见庄贵妃和沈寒霜都站她这边,便对太后和祁傲见礼道:“太后,皇上,庄贵妃与敬贵妃既然都赞成先审后判这一提议,不如就借太后娘娘的慈宁宫一用,由您二位作为旁听,好好审一审这案子,也能正正这宫中的不良风气。”
“准了。”祁傲今日就是来旁听的。
太后神情淡冷道:“皇帝既已准允贤妃的提议,庄贵妃、敬贵妃,你们就好好审审这几个不成器的东西吧!”
“是!”庄贵妃和沈寒霜齐声应下此事。
叶兰若则是退立到祁傲身边,静静看着这场由郝冷玉闹出的审判大戏。
太后赐座,三宫娘娘皆已落座。
第一个开口的是沈寒霜,她问小蔡子:“你说莫言逼迫你伺候她,她可有得手过?”
慈宁宫正殿里的所有人,全都一脸吃惊地看向这位开口劲爆的敬贵妃。
小蔡子背后的伤虽已被处理过,可还是很疼,惨白着脸跪地回道:“回敬贵妃娘娘,因奴婢宁死不屈,她……尚未得手。”
“还没有得手……”沈寒霜点点头,继续问:“那这些时日,她可有轻薄过你?”
小蔡子面对这位句句虎狼之词的敬贵妃,只能低头回道:“有过几次,但奴婢拼死反抗,便只是被摸了几下。”
“哦,她摸过你?”沈寒霜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