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丝更加从容。
甚至带着点“你果然这么想”的了然笑意。
他身体也向后靠去,姿态放松。
仿佛不是在一个充满敌意的对手办公室里,而是在自己家客厅。
“钱总,”
“俗话说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
“过去呢,咱们之间可能发生了一些…小小的误会和不愉快。”
他轻轻摆手,仿佛在拂去微不足道的灰尘。
“但我相信,那都是底下人不懂事,或者…沟通不畅造成的。”
“做生意嘛,讲究的是和气生财,互利共赢。”
“打打杀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多没意思?”
这番话,姿态放得很低,台阶给得足够宽。
如果钱昌真是个只想求财、不愿多事的商人。
此刻就该顺坡下驴,至少探探陈志远的“合作”底牌。
但钱昌是谁?
他是被钱广富那点“小胜”冲昏了头。
又被陈志远这“低姿态”彻底坐实了“对方是来求饶”判断的狂妄之徒!
他脸上的讥讽更浓了,甚至带着点猫戏老鼠的残忍快意。
“误会?沟通不畅?”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绝世笑话,肩膀都抖动起来。
“陈志远!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还是觉得我钱昌好糊弄?!”
他猛地坐直身体,手指几乎要戳到陈志远脸上,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浓浓的戾气。
“怕了就是怕了!
“求饶就是求饶!”
“装什么大尾巴狼?”
“还合作?”
“你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