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玲姐,你这盆‘素冠荷鼎’养得可真好!”
“瞧瞧这叶型,这花姿!啧啧啧…”
烫着大波浪卷、穿着香奈儿套裙的富态女人王太太端着咖啡杯。
凑近了啧啧称赞,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羡慕。
“听说这种品相的,没个十万八万下不来吧?张股长真是疼你!”
赵玲脸上立刻绽开得意的笑容,像朵盛开的牡丹花。
她矜持地摆摆手,声音带着点刻意的轻描淡写。
“哎呀,老王家的,瞧你说的!”
“老张他呀,就是瞎讲究!”
“非说什么这花有灵气,摆在家里旺财旺运!”
“我说值不值钱无所谓,养个开心就好!”
话虽这么说,但那微微扬起的下巴和眼底的炫耀,藏都藏不住。
“就是!玲姐好福气!”
“张股长眼光就是好!”
“这花看着就贵气!”
“不像我家那口子,就知道买些俗气的发财树!”
旁边穿着低调但剪裁极好的羊绒衫的李太太也笑着附和。
赵玲被捧得心花怒放,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她正想再“不经意”地透露点这花如何难伺候、如何金贵。
彰显一下自己的“品味”和丈夫的“能力”时。
一个略显尖细、带着点阴阳怪气的声音插了进来。
“咦?玲姐,你这盆…是‘素冠荷鼎’吗?”
说话的是坐在角落沙发里,一直没怎么吭声的刘太太。
她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慢悠悠地放下咖啡杯。
脸上带着一丝研究的表情凑近兰花。
“我怎么看着…不太像啊?”
赵玲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啊?小刘,你…你懂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