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的黑发女孩,和一个神情懒散的,扎着凤梨头的男孩。
“博人!你太失礼了!”宇智波佐良娜快步上前,对着枫逸鞠了一躬,“非常抱歉,我朋友不是故意的。”
“真是麻烦死了……”奈良鹿代打着哈欠,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枫逸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对这个叫博人的小家伙,颇有好感。
那份天不怕地不怕的莽撞,那份纯粹的,不含杂质的生命力,像极了当年的某个吊车尾。
“喂!大叔,你眼睛看不见吗?”博人注意到了枫逸脸上的黑布,好奇地凑了过来。
枫逸点了点头。
“那你一个人在这里,很危险的!万一有坏人怎么办?”博人煞有介事地说道,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枫逸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坏人?
这个世界上,对他而言,或许已经没有这个概念了。
“博人!别闹了!下午还有体术课!”佐良娜试图把这个惹祸精拉走。
“我才不要!”博人挣脱了佐良娜的手,他指着训练场中央,那根最高,也最古老的木桩,大声宣布道,“我要让你们看看,我很快就能超越老爸了!爬上那个木桩,对他来说也是轻而易举的吧!”
说完,他也不管同伴的劝阻,一个加速,就朝着那根木桩冲了过去。
那根木桩,是第七训练场的标志,经历了数次忍界大战的洗礼,上面布满了刀劈斧凿的痕迹,见证了无数传说的诞生。
博人的身手,确实不错。
他手脚并用,动作灵活得像只猴子,很快就爬到了木桩的中段。
“看吧!很简单!”他得意地回头,对着下方的佐良娜和鹿代挥手。
然而,就在他分神的瞬间。
他脚下踩着的一块被岁月腐蚀的木头,突然“咔嚓”一声,断裂了!
“啊!”
博人发出一声惊呼,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从近十米的高空,直直地坠落下来!
“博人!”佐良娜和鹿代同时发出了惊呼!
这个高度,就算不死,也绝对会摔成重伤!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那个一直倚靠在树下的,仿佛睡着了的盲人大叔,动了。
不。
他甚至没有动。
他依旧保持着那个闲适的姿势,连蒙眼的黑布都没有一丝颤动。
他只是,轻轻地,抬起了那根一直放在身边的,朴实无华的金属手杖。
然后,对着博人下落轨迹的正下方,那片空无一物的地面。
笃。
轻轻地,点了一下。
没有查克拉波动。
没有忍术的痕迹。
但就在手杖落下的瞬间,那片区域的空气,仿佛拥有了生命。
一股肉眼不可见的,无比柔和,却又无比精准的气流,凭空生成。它像一只温柔的大手,稳稳地,托住了下坠中的博人,卸去了他身上所有的冲力,然后,轻飘飘地,将他放在了地面上。
整个过程,悄无声し息。
如同神迹。
训练场上,一片死寂。
佐良娜和鹿代,直接惊得张大了嘴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而被安全放在地上的博人,更是彻底呆住了。他愣愣地看着地面,又抬头看了看那根高耸的木桩,最后,将那充满了震惊与不解的目光,投向了那个依旧靠在树下,仿佛什么都没做过的盲人大叔。
这个大叔……
他做了什么?
风遁?
不对!他根本没有结印!也没有感觉到任何查克拉!
那是什么?
一种无法理解的,超越了认知的力量,在博人幼小的心灵里,投下了一颗巨石。
许久之后,他才回过神来。
他没有再逞强,也没有再吵闹。
他走到枫逸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谢谢你,大叔!”
然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手忙脚乱地从自己的忍具包里,掏出了一个用油纸包着的,还带着余温的汉堡。
“这个……给你!”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是今天新出的,限量版蛤蟆汉堡,我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的!就……就当是谢礼了!”
枫逸笑了。
他伸出手,准备接过那个汉堡。
就在博人那带着油渍的小手,与枫逸那干净修长的手指,即将触碰到的瞬间。
嗡——!!!
一种无法言喻的共鸣,发生了!
博人体内那股一直沉睡着的,纯粹到极致的神秘能量,仿佛受到了某种至高法则的召唤,与枫逸灵魂深处,那源自“回溯”,那代表着“因果”与“世界坐标”的本源之力,产生了万分之一秒的,剧烈的共振!
枫逸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