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训练场,重归宁静。
枫逸依旧站在那里,手中的金属手杖,尖端还残留着指向天空的余温。周围的世界,那喧闹的孩童,那懒散的同伴,那尽职的火影辅佐,都如同遥远的背景音,在他的感知世界里缓缓褪色。
此刻,他整个人的意识,都沉浸在那片无垠的,冰冷的,来自宇宙深空的死寂之中。
“新的故事,要开始了。”
他对自己说出的这句话,在心中激起千层回响。那不是一句宣告,更像是一声叹息。一声为这片刚刚享受了十数年和平的土地,所发出的叹息。
他再次闭上眼,那烙印在灵魂深处的【忍界坐标】被催动到了前所未有的极致。他的感知,如同一张无形无质的巨网,再一次挣脱了这颗星球的束缚,朝着月亮背后那片幽邃的虚空,笼罩而去。
找到了。
那个坐标,依旧在那里。
它时隐时现,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仿佛下一个瞬间就会彻底湮灭在宇宙的背景辐射之中。但在枫逸的感知里,它却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刺耳。
如果说整个宇宙是一首宏大而和谐的交响乐,那么这个坐标,就是其中一个被强行插入的,充满了不详与恶意的,错误的音符。它在低语,在震动,在向着这个世界,释放着某种“信息”。
这股波动,与博人那只一闪而逝的净眼,与他自己那早已消逝的回溯写轮眼,那股“修正”与“看透因果”的本源之力,如出一辙。
枫逸缓缓收回了感知,那张蒙着黑布的脸上,神情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他终于明白,大筒木辉夜,那个曾经被视为最终敌人的卯之女神,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侵略。她是在……逃亡。她来到这片世界,种下神树,组建军队,或许只是为了积蓄力量,去对抗那个她根本无法战胜的,来自家乡的恐怖存在。
而现在,那些“存在”,似乎已经顺着藤蔓,找到了这颗被辉夜藏起来的,名为“地球”的果实。
这一次的威胁,远比辉夜更加隐蔽,也更加深远。它甚至,可能彻底颠覆整个忍界,对“大筒木”这个名词的全部认知。
枫逸捡起被自己放在地上的蛤蟆汉堡,转身,朝着火影大楼的方向走去。
夜幕,已经降临。
高楼林立的木叶,亮起了万家灯火,雷车在纵横交错的轨道上无声滑过,巨大的电子屏幕闪烁着五光十色的广告。和平与繁华,如同最温暖的外衣,包裹着这座城市。
枫逸走在这片光与影的交织中,手中的手杖,每一次敲击在坚实的路面上,都仿佛在丈量着这份和平的,脆弱的倒计时。
火影办公室里,灯火通明。
漩涡鸣人正对着堆积如山的公文,抓着自己那头金色的短发,一脸的生无可恋。宇智波佐助则坐在一旁,手中拿着一份关于雷车线路扩建的预算报告,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和平年代的火影与“暗中火影”,工作远比战争时期更加繁琐。
“可恶!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文件啊我说!”鸣人把笔一摔,整个人瘫在了椅子上,“佐助,要不你来当第八代火影吧?”
佐助眼皮都没抬一下。“我对处理邻里纠纷和审批下水道维修款不感兴趣。”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枫逸走了进来。
鸣人脸上的抱怨瞬间消失,他坐直了身体。“枫逸?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佐助也放下了手中的报告,那只独眼中,闪过一丝探寻。他知道,如果不是发生了天大的事情,这个已经成了木叶“活化石”的男人,绝不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
枫逸没有废话,也没有任何铺垫。
他将那份限量版的蛤蟆汉堡,放在了鸣人的办公桌上。
“我感应到了一些东西。”他的声音,平静而压抑,“在月亮的背后,忍界之外的深空里,有一个不稳定的空间坐标。”
鸣人和佐助同时一怔。
“天外?”鸣人脸上的表情,从疑惑,迅速转为凝重。
“不仅如此。”枫逸的“目光”,转向了办公桌上那张鸣人一家四口的合照,“今天下午,博人的净眼,觉醒了。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我可以确定,那股力量的本源,和天外那个坐标,同出一源。”
“博人?!”鸣人猛地站了起来,一股强大的查克拉不受控制地逸散开来,将桌上的文件吹得哗哗作响。
和平了太久,他已经习惯了身为一个父亲,而不是一个救世主。任何与自己儿子有关的威胁,都足以让他瞬间失控。
佐助的反应更快,他那只紫色的轮回眼,瞬间开启,六枚勾玉缓缓旋转。他顺着枫逸所指引的方向,试图穿透办公室的天花板,穿透大气层,去窥探那片所谓的“深空”。
片刻之后,佐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不行。”他沉声开口,“那片虚空,一片混沌。我只能感觉到极其微弱的,仿佛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