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把妖怪引向莳柳的季逾在他们转身后,迅即从他们背面出手,他三根带针的绣画线“嗖嗖嗖”飞向独眼怪。
一根钢针自独眼怪后面只有嘴没有眼的脸直直穿过去,
从另一面只有一只硕大的眼而没有口鼻的脸穿出来,直接扎爆了他的无所射不穿的激光眼。
独眼怪吃痛欲咆哮。
又一根刺入他咽喉,缠绞住了他脖颈,已然发不出声息来。
余下一根针则刺入他命门穴,直中他妖丹。
随后季逾指间丝线收紧,独眼怪应声倒地。
不远不近,恰恰就倒在季逾前方一米处。
他半步过去,丝线继续收拢。
正要将他收小,捆绑,提起……
忽然一只金翅大蛾子迎头扑下,季逾应对不及,念力陡然散了,指间丝线随之松散得乱七八糟。
他被蛾子宽大的翅膀一下扇飞出去。
亭亭大高个瞬间像朔风卷动的一片残叶,打着旋儿飘远。
细细丝线飘散在风中。
千防万防,偷袭难防。
季逾看不见后方,但憨子也知道这里是地下车库,六面都是坚硬的混泥土结构建筑体,照他的速度飞出,是不可能飞一会轻飘飘落到地面的。
他的运气真是不好,坚固的一根巨大的柱子就在十米外迎接他。
不用三秒,他就能结结实实嵌上去。
眨眼时间内他无法凝神,可自如操控的丝线此刻也救他不及。
预感到一场五脏六腑爆浆的剧痛在所难免,季逾缓缓阖上眼睛,接受即将到来重伤。
然而,就在他的感知已经撞上了坚硬的柱体,他撞上的却是一副绵软的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