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圆圆的晶莹透亮的“琥珀”往他面前再递近,“我是不是好用心?”
季逾:“……”
不是这礼物不行,只是……他有直白地说希望她送他礼物的话吗?
张却到底怎么跟她沟通,为他排忧解难的?
她的话听着好像是他卑微求垂怜一样。
他是谁,上赶着的事跟他有半点沾边?
这里头一定有什么误会。
季逾如是想。
他天生骄傲且傲慢,只能人来贴他,不能他去贴人。
想是想,手却很乖顺地把莳柳手心的“礼物”接过来。
“真……好用心的礼物!”季逾看着水晶球里一只章鱼仔、一只马陆,哭笑不得。
再次从腕间红手绳上抽两根线出来,把一头递向莳柳:“抽一尺二。”
莳柳看着红绳,眉头微蹙,按他意思牵拽起来。
拉着绳子这端,目光却一瞬不瞬盯向绳子那端。
红绳尽头编织的,是她的天极琀!
天极琀啊天极琀。
她真忍不住想上手抢。
但看这人除了身体不堪大用,针针线线的玄妙却是不容小觑,三两下竟就把法力不赖的妖捆了当挂件。
也不知道对付她是不是也很厉害?
毕竟,他连她的天极琀都能控制。
她不敢瞎惹他,怕天极琀出意外。
她只能循序渐进,诱导引导,攻破他戒心,入侵他内心,让他自愿把琀珠给她。
成神之前就不说了,成神之后她还从未在一个凡人面前如此兢兢业业。
这一世,真是她养琀珠以来活得最窝囊的一世了。
“多了。”季逾提醒的声音响起。
莳柳垂眼一看,发现自己扯了已经不知多少线出来,坠在脚边,一摊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