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那指代两物纠缠的尘缘线确实让莳柳内心荡漾起一些悸动,不过眼下更重要的事不是思春,是把已获灵息注入琀内,滋养里面的人。
莳柳指尖凝起一丝灵力,指掌轻轻拂过手腕,只见一道红光闪动,图纹繁复的珠子旋即从密密编缠的尘缘线中转移到了手心里。
纹路精致的珠子握进掌心,嵌入皮肉,才真正感受到它真的回来了。
珠子离了尘缘线的束缚,缓缓变成乒乓球大小。
许是感知到了莳柳的爱意,它便就保持着她从前习惯抓握的形态。
没有涨一分,没有减一分。
一切都刚刚好,单手将珠子在掌心图抟了又抟,久违的熟悉感瞬间席卷,充斥在莳柳长久空寂的心怀。
与琀珠相依为命的记忆交织,织成了网将她笼罩,织成了茧将她包裹……
莳柳很喜欢这种带着亲切感的裹缚——这是她步履不停的意义。
莳柳兀自发笑,激动又幸福地一翻身滚到床上去,珠子抱在两掌之间最柔软温暖处,紧贴心跳,蜷身享受这无以言表特殊一刻。
狂风伴夜色倾泻,窗外虬蟠的芙蓉树嘎嘎作响,隔墙高屹的冷杉树梢枝在半空凌乱。
白忽忽绞在青枝树杈上,抱怨:
“你能不能别长了,或者你多吃点啊,又瘦还高,是想风把你摧断吗?”
“你不是树精嘛,不要风一来就摇行不行,晃得我脑壳昏。”
青枝委屈:“我也不想摇,这风它不对啊,我稳不住。他又心情不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