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莳柳又生出了另一桩心事:
时蔚婚育了?
跟谁?
他曾是她爱而未得的意中人,如今她却又跟他的不知道第几代孙恋爱,这合理吗?
莳柳的话让季逾神色又是一颤。
他用略带发抖的语气说:“像你一位故人吗?好的还是坏的?”
“就那样吧。说不上来。”她确实说不上来。
总不能跟季逾说那位或是他祖先的神是她未满的初恋吧。
亦或说是她既爱并恨的冤家?
都不合适。
“所以,你们家是上古神族的后人吗?”莳柳问,“你们家这样特殊,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传说,能讲给我听听吗?”
“我不知道。”季逾说,“行了,别东拉西扯讲这些了。你要不睡了,赶紧洗澡去。”
莳柳看着他健美赤裸的半截身体,心噗噗跳:“洗澡?”
早时给他机会他不要,现在她可没那想法了——一因她突然得知了时蔚原来对她一直是好的,二因她似乎有点接受不了跟时蔚的后人亲密。
何况时蔚还活着……半活着,且就在她手上。
下一秒,季逾一句话打破她的胡思乱想:“你昨天一晚上都干什么了,一身臭味。不洗留着过年?!”
“把我床都污染了,交给你来换洗。”
莳柳撇嘴瞪着他那张七分似时蔚的脸,心里难言的纠结——
这位若真是神君后人,三人这关系怎么算?
先跟孙子结一世缘,孙子死后再与祖宗纠葛不清?
祖宗既是祖宗,那就是有过爱人,心有所属的人怎会轻易喜欢别人?
即便那个人已经可能死了上万年。
……
“给你洗床单?”莳柳仰高脸,哂笑地看着季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