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宝宝一样蜷缩起来。
莳柳:“?!”
多高大的一个人像个宝宝一样缩她怀里,像什么样?
还重。
季逾才在她显瘦腿上待了两秒,她就受不了了。
搡着要推开他,季逾说话了:“我只能告诉你,你要的东西不在人界,在很危险的邪境。”
“不在人界,在邪境?哪个邪——”
“哧——啪——”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莳柳顿时感觉身上火烙般的又痛又麻。
一股糊味紧随而至。
!!!
十秒后,她一双木雕似的死鱼眼惶然地往左转一圈,往右再转一圈,最后眨了眨。
身体却一动未动。
活脱脱一尊雕塑。
“莳柳,你……”听到“哧啦”打雷声响在屋里的张却推门进来,一眼看见头发焦糊蓬乱成笤帚一脸黑灰的莳柳。
竟然组织不出合适的话说。
季逾紧紧抱住她的腰,头脸缩躲在她胸窝里,刚才还整齐帅气的发型已经乱了。
情况只比莳柳好那么一点点。
无端端遭雷劈,莳柳僵愣那几秒就想出了不对劲——这雷不是劈她的,她是被累及。
这雷要劈的是……
“你算我?!”
喘过气来的莳柳一把将季逾撂到一边沙发上,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膝就压在他胸口。
狠狠碾住。
季逾无辜无奈的眼睛凝望着她:“是你要我说的。”
“……”
对是对,就是……
“这雷是怎么回事?”莳柳把重点转到被劈一事上。
季逾:“你是神,难道不比我清楚?”
莳柳眸光一转,真自己想起来:一般雷可不会乱劈人,它无预兆降临通常是因为有人擅自泄露天机。
难道季逾说句话都算是泄露天机?
他哪来那么大面子啊,只是说一句“不在人界,在邪境”就引天雷空降了!
他这句话根本都跟没说一样嘛,有什么用!
结合早晨芙蓉也被晴空一道霹雳光顾,莳柳不得不认定季逾家的秘密真的多。
莳柳缓缓抬膝,松开对季逾的压制:“所以,你有什么都不能对我说?”
季逾撩了一把炸开的头发:“知道就别问那么多。”
莳柳也抓自己倒竖的焦糊的头发,气不可遏:
“你还真是……,我真是这辈子都欠你家的。”
季逾施施然:“没有你的神体掩护,我大概率要被劈死。不过嘛,我也是为了你不是吗?”
“呵,”莳柳面讪心寒,“遇上你是我的福分!”
“明白就好。”季逾骄傲地说。
莳柳嘴角抽搐。
心里逼逼叨叨骂:
“正话反话都是夸你的话是吧?人怎么可以自信到这么不要脸的程度呢!本神走过无尽长的路,见过无数类的人鬼妖魔,竟是没见过你这样的!城墙见了你的脸皮,都要自愧不如吧!”
静下心来后,莳柳问季逾:“你不能说的话,可以用做的吗?”
说着,莳柳拿出手机点开文字输入框,示意他是否可以无声交流?
“不能。”季逾说。
“你到底知道多少我不知道的事?”莳柳急眼。
季逾只是礼貌性地朝她微笑。
瞧见他那不咸不淡似无所谓的样,莳柳更火气难压了:
“那,我可以把想到的问题问你,然后你来选对或者选错吗?”
“不能。”
“为什么?这样的方式只能算我自己想到的,并不算你泄露。”
“你让我选择就是让我想,想也是罪。”
“你家究竟回事,怎么哪哪都奇怪?!”
季逾又是礼貌性地微微一笑。
莳柳直接被他气死了。
挠着乱糟糟的头发,她气冲冲走了。
晚上,莳柳抱着枕头来到季逾的房间,要和他睡。
季逾忡怔地看着她,拒绝。
莳柳才不管他愿不愿意,枕头哗啦撂他床上,大模大样干脆利落躺了上去。
季逾一口气郁着,怎么也喘不顺:“你喜欢我的床那你就睡这儿,我去其他房间睡。”
“你睡哪里都是一样的。”莳柳说,“自今天起,我都要睡在你身边,直到我的灵力调养至最佳状态,离开你家为止。”
“你调养生息到鱼塘里泡着不是更好?或者像青枝他们睡庭中沐浴日月精华,或者去打坐吐纳,怎么都比在我这儿好吧。”
莳柳伸手在床头墙上揿下一个开关,上头天花板遮光幕徐徐撤去,露出明净的玻璃顶。
玻璃顶之后,零零碎碎的星子银辉闪动。
“日月精华嘛,睡在你身边吸收想来更甜。”
跟季逾这种装模作样的人混熟了之后,莳柳总结出了一套与他相处的独家方式。
现在的她对待季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