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俏的哈哥看着永远柔和的男子,感动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渐渐却笑了。
“知道了,张妈妈。啰里啰嗦的,陆菲菲女士对把她的母性基因全传给你了吧。”
“死小子,我为你好,你嫌我啰嗦,看我不把你抽老实了。”
张既起身下榻,揪住张却就是挠。
旋风无敌哪吒手就要捏上张却笑筋瞬间,张却小腰一旋,泥鳅一样从张既手下滑了开去。
还好张既练过跆拳道,平时也保持健身习惯,一反手就又逮住了张却。
兄弟俩不是第一次玩闹了,张既那几招张却早就烂熟于心,只是以前他比较废,每次打闹都是被他哥压制的份。
现在的他不一样了,虽然他秘密练就的技能还没机会展示过——闯忘川六险有四个身怀绝技的保驾护航,他和张既只能充当后勤,即便他们多多少少都会受伤,也没有他施展身手的机会。
于是在后领被男人强健的力量拽住的时候,张却极速下盘一沉,腰背往后一仰再一旋身,双手向前一把抱住张既的腰,顺着他紧实的腰肌线条手滑到皮带上,死死扣牢。
犹似利齿业已衔住了大型猎物的一头猎豹,扭翻了半边身也不松口。
推着抵着将张既逼退了两步,张却半拧着的腰腿盈盈然才翻转过来。
不给张既回味的时间,他伸脚一勾张既左脚踝,往前哗啦一带,瞬间将他轰然制倒在光亮的木地板上。
“你小子,什么时候学的这一招,挺厉害啊!”张既躺在地上,讶异地说。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得把眼镜摘了看我。”
“呵,你倒是不谦虚。”
“汗水换来的本事,干嘛要谦虚,多对不起我可爱的汗水们,还有被我打入冷宫的手游!”
“没看出来你还默默去提升自己了。学的格斗?哪儿学的?成效这么快!”
张却垂眼看着反背在胸前包包,眼底娇羞划过:“秘密。”
“秘密?你居然跟我有秘密!?”
“我怎么就不能有秘密了?什么都给你知道我还怎么反压你?”张却骄傲地说。
一副胜利者的悠然。
拍拍手正将起身,突然他身体就感觉一轻,重心一个不稳侧翻了过去。
一盖阴影罩下,乾坤瞬时就被张既扭转了。
“反压?呵,再多练练吧。臭小子。”
“你这是偷袭!”
“兵不厌诈。”
“决斗已经结束了,你这是玩赖!”
“你怎知决斗不是刚刚开始?来,让哥看看你还有几张牌?”
“那你可得看清楚了。”
说罢,张却被困制住的胳膊肘霍地往前一发力,不偏不倚击中张既胸膛。
张既吃痛闷咳一声,力道松懈刹那张却麻溜从他手下解脱出来。
张既岂能放过他,当即使出一招野生的饿狼扑食,蹦腾起来就抱住了张却。
兄弟俩于是继续缠打起来。
这边,施悦和杨弋看着张家兄弟离开的方向,对视的眼神里簇簇幽光闪动。
似终于听到了什么久思未明的题解重点,心里咔咔思算起来,恍然不知时间流转。
许久,杨弋才收回了空茫视线,把从包里翻出的招魂驱邪物件装回去,拉上拉链。
施悦闩上门回来,说:“张既刚才说的是上古神阵没错吧?”
杨弋撇着嘴,冷冷说:“难怪我一靠近那个地方就浑身不对劲,更不要说能探得里面的情况,原来是有神阵!”
施悦忧愁地说:“魔主刚生剥了一半魔元与人族生魂相融,状态不稳定不能近神阵不足为奇,可我这样与人族已经融合得宛如一体的居然也不能靠近,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且我们还察觉不出那种一靠近就思绪混乱不知所然的感觉是受到法阵影响!”
“那是多厉害的一种阵啊!”
施悦连发出几个惊叹。
杨弋陷在沉思中,久不说话,
施悦做不到他那样深沉,问:
“季逾家里有上古神阵,那他这个人会不会也是某位了不得的上神?”
“如果是的话,那我们的计划……”
她言而不尽,看向杨弋没有光亮的渊深的眼睛,观察他的反应。
鸡魅被抽灵那天,她把莳柳能看见魔气的事禀告给“薛宴”知晓后,借薛宴身份谋划捕神计划的魔头在帮她剥离魔气的同时,也把寄生在薛宴身上的魔元一分为二了。
魔息最浓重的部分留在薛宴体内,精纯的部分则寄养在杨弋身体里。
杨弋是黔东苗裔,也确实是年少成觋,很早就跟她走到一起了。
两人经常在一起研究非自然生物,探讨非自然力量的汲取与运用。
得知“祖先”要借用自己的身体,杨弋略一思考就答应了。
身体借给魔头后,杨弋虽然生魂还在体内,意识却完全被占领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