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的话语将空气漾起的时候,才感觉到了时间原来存在。
张却把记得的一生经历几乎都要讲完了,听渡灵婴讲了不知多少个亡灵的关联生死的亲情、爱情、友情的或悲凉或温情的故事,莳柳和季逾还没回来。
可以连熬两个大夜的夜猫子张却感觉自己实在困得不行,一个劲地打呵欠。
越来越频繁地抬头去看沙堡的上方,每一次抬头,他都希望这一眼能看见熟悉的身影。
但是都没有。
无数次他想问渡灵婴他们会不会出事了,风涡到底有多危险,可内心一个声音却阻止他,说:
“不要着急,那两口子一个能捉妖除怪,一个可掀地翻天,能有什么事啊,可能是有了重要发现,正在琢磨吧。”
“再等等。再等等。沉不住气怎么配做神的助理?”
“咋咋呼呼不深沉稳重的男人女孩是不会喜欢的。”
“尤其是生性高冷的女孩。”
张却没有自己的事可说了,后来只能讲亲朋好友的事。
与渡灵婴又交换了不知多少个故事,张却终于嗓子哑了,精神也支撑不住了,眼皮重得用手都扒拉不开,像是强力胶粘合了似的。
就在他被渡灵婴催眠着不知是第几次将头磕下去又抬起来的时候,莳柳他们回来了。
张却已经神志迷糊到不知道是先看见他们两条高高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的,还是先听见沙堡墙体有些许石子滚落窸窣作响。
反正交杂着淅淅飒飒的声音的出现,莳柳和季逾熟悉的身影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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