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逾说:“在看了我生生世世的命程之后,我希望你能待我如当前,不要因为某些后知的信息而怨憎我,甚至不再爱我,更不能因为心里不适躲避和我相处。”
“傻瓜,”莳柳手从季逾宽大手掌中抽出,温柔抚在他形廓流畅的脸颊,“我怎么会怨憎你,不爱你,逃避和你相处呢?”
“我说了,先斩后奏请魔婴来溯你魂源,只是为了帮助你修炼,想你有更长的寿命和我在一起,我的心意你难道感受不到吗?”
“你答应我。”季逾口吻执拗,像个性情倔强的孩子。
“答应。我答应。”面对一个像是小孩的人族,莳柳老太太和蔼承诺,“看了你的来处之后,我一定不厌弃不抛弃不逃避你,这样可以了吗?”
“还有要补充的没有?”
“高低我也是位神明,是有神格有原则的,说出的话应下的承诺就如镌在三生石上的命谱,非死不能改变。”
她真挚承诺非但没有让季逾眉舒眼展,似乎还让他更忧郁了。
瞧他心事重重,莳柳不由皱了眉。
指尖轻轻顺着他玄剑般犀利的眉,问他怎么了,是不是紧张,怕被魔瞳光华中伤?
季逾摇头,说:“不是。就是突然好想你。”
说着,惯常平静如水的他眼中水色滢滢,几欲哭泣。
莳柳心头猝然一缠,霎时百感交集,酸甜苦辣汹涌着充斥心间。
扬起一个安抚又甜蜜的笑容,眸光如揉碎的星尘潋滟,她音色泛动涟漪:
“我就在你面前,你还要怎么‘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