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难免造成些磕磕碰碰,磨磨蹭蹭……
莳柳感觉到了那种潜藏了凶恶势力的乖巧,但没在意……也不是没在意,只是不是在意的时候。
“哧啦”。
使了猛力的她一下将质地上佳的布料横向撕了开来。
惯性使然。
她的手猛地撞在伤者不可言状处。
不省人事的某人突然“呃”地哼叫起来。
条件反射筋骨骤然一振。
要挺身而起不是,要蜷起来又不能。
气咻咻喘着大气,偏还清醒不过来。
涔涔泌了一额心冷汗。
看起来不是一般的痛苦。
莳柳惭愧。
连说“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
季逾龇牙咧嘴依旧,咝咝哼气。
突然,莳柳脑子竟一抽,按摩着安抚他。
念着哄孩子的童谣哄他:
“鱼儿鱼儿尾轻摇,弯弯绕绕到海角,海角贝壳闪亮亮;
闪亮亮,冒泡泡,海草缠在犄角上;
蹦蹦跳,蹦蹦跳,痛痛全逃跑,痛痛全逃跑……”
等到季逾这头动静息下去,那头却渐渐不对劲起来。
莳柳这才意识……
完!
过火了!
看着自己手掌,一阵滚烫从脖颈冲到脸上,灼红的一片。
“你犯罪了!”莳柳责怨自己的手,反过来安抚自己,说,“还好,你亵渎的对象还在昏迷着,不知道被侵犯到,醒来应该也不会记得的。反正你又不是故意的,又没带邪念……”
安慰好自己,莳柳继续帮季逾处理腿伤。
把撕开的裤管扯下,上消毒药水擦拭清理创口。
擦洗到伤口最上端,挽开遮挡住的棉质宽松的浅色平角里着,意外发现边角绣着鲜红的云雾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