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曾经高傲的女子，此刻跌落在深坑里，她的红衣已经破败不堪，让云昭赫然的是，她身后有九条狐尾无力地垂落。
    她竟是九尾狐！
    而涂山玉的眼神，此刻没有恐惧，没有愤怒，只有一片死寂的平静。
    云昭走向涂山玉，在她面前蹲下。
    涂山玉空洞的眼神有了一丝波动：“怎么？想杀了我？”
    云昭将她一只手臂扛在自己肩头，手臂穿过她的腋下，用力一揽，将她整个人的重量扛在自己身上：“只要是神族，我就不会扔下不管。”
    涂山玉缓缓抬眸望向云昭，眼瞳中泛起的涟漪，她忽然勾起唇角，绽开一个破碎的笑容：“可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她抬起手，掌心中躺着一块已经变成漆黑的玉佩，那玉佩造型精巧，是一只小狐狸蜷缩成团的形状，但此刻玉质浑浊，表面布满裂纹，仿佛一碰就会粉碎。
    “这是我妹妹的同心玉。”涂山玉的声音出奇地平静，“我们九尾双生子之间会有感应，玉在人在，玉碎人亡。”
    云昭架着她的步伐慢了下来。
    她看到涂山玉眼中那片死寂之下，是深不见底的痛苦。
    “他们抓了我的族人，要我带回神族，否则就杀光他们。”涂山玉的手指轻轻抚过玉佩，“这玉是我偷偷给妹妹的，现在它黑了，说明她已经不在了。”
    一滴泪落在漆黑的玉佩上，瞬间被吸收得无影无踪。
    “她不在了，难道你不想为你的族人报仇？”叶寒川道。
    涂山玉的狐尾无力地垂落：“他们太强大了...”她抬眼看向四周，“方才若不是你们，这座城早已没了。”
    “所以我们才更应该联合起来。”云昭道。
    涂山玉却只是摇头，她见识过那群人的实力，根本无力回击
    寒翊强忍背甲碎裂的疼痛，咧着嘴道：“我以前一直镇守北境，但为了能重振神族，我愿意跟随主人来到这里，你为何不能？”
    涂山玉沉默，她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动力了。
    云昭坚持撑起她的身子向前走：“先找个地方疗伤。”她望向远处尚未倒塌的城楼，“其他的事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