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水杯放到床铺间的小桌上,骆士诚摸摸骆嫣的肚子,不是很鼓,应该没有撑到。
这时,车厢里喧哗声不断,随后乘警带着两个满脸是血的男人走过来。
骆士诚打量二人,一个鼻梁塌陷鼻血淋漓,一个捂着左眼,鲜血混着不明液体沿着指缝滴落。
“就是她,就是她打的我们。”
独眼龙指着骆嫣大叫。
骆嫣一双漂亮的眸子里满是惊恐,扑进骆士诚怀里嘤嘤嘤。
“爸爸,怕怕。”
乘警看看被吓坏的奶娃娃,再看看两个比他还高比他还壮的汉子,顿时沉下脸来。
“你们说话都不过脑子的吗?人家这么点的孩子把你们三个大老爷们打成这熊样,你觉得可能吗?”
糙汉发音沉闷,一说话就喷血,“真的是她,我拿我的脑袋担保,就是她打的。”
乘警懒得废话,把手里的钢笔递给骆嫣。
“小朋友你用力掰,掰断了叔叔给糖吃。”
骆嫣怯怯的抬起头看看骆士诚又看看乘警,伸出小手接过钢笔。
“嘿!诶!呀!”
小奶娃皱着小脸使足力气的可爱模样逗笑了围观的所有人。
骆嫣很遗憾的把钢笔还给乘警,视线却粘在乘警手里的糖上挪不开。
乘警大方把糖放到骆嫣手里,“掰不断叔叔也给。”
乘警喜欢的摸摸骆嫣的头。
“谢谢叔叔。”
骆嫣笑起来,粉嫩嫩的小脸笑得像朵花,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她装的,她一定是装的!”
独眼龙大叫,就要冲上来打骆嫣,被骆士诚直接擒拿手擒住交给乘警。
“不好了,有人吐血了!”
隔间里,瘦子趴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往外吐血。
“救我,救救我,我的肠子被踹断了,就是那个小孩,那个小孩干的。”
都这德行了,还惦记着诬陷小奶娃呢,没人听瘦子胡说八道。
恰好车马上就要进站了,大家伙七手八脚的把人抬到车门前,等着车一停立马抬人下去送医。
等到围观的乘客都散了,骆士诚松开怀里的骆嫣,严肃问骆嫣。
“他们都是你打的?”
虽然是疑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骆嫣点头,对着骆士诚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你说他们要杀了你?”骆士诚瞳孔地震。
骆嫣点头,拿出从糙汉身上搜出来的电话本。
如果不出所料的话,那个买凶杀她的人的联系方式应该就在这个电话本里。
骆士诚接过电话本打开,里面有姓名的联系人不多,大部分都是用代号标注,查起来恐怕会很棘手。
骆嫣倒不担心,既然对方已经开始对她下手,这次没成肯定会有下次。
而这种事无论是示弱还是退让都没用,躲避只会助长对方的气焰,唯一的办法就是迎刃而上。
何况凭她和老爸的实力,在华国这片土地上想要毫发无伤的干掉他们父女完全没可能。
这次打残三个人,就是骆嫣给对方下的战书,就看对方下一步如何出招了。
骆士诚眉头紧锁,之前孙百龄和华黎街头遇袭他就有种直觉,对方不只针对孙百龄,很有可能华黎才是目标。
如今,他带女儿回京市,上车就遇到有人结伙拐走骆嫣,还要杀了骆嫣,难道袭击华黎的和对骆嫣下手的是同一伙人?
那么,对方到底为什么要杀了华黎母女?
回忆他从前执行的任务,他从未暴露过身份,国家对他们保护严密也绝不可能造成个人信息泄露,所以华黎母女因他受到牵连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
蓦地,一道女声在骆士诚脑海中回荡。
‘那你尽量早点来,我等你。’
项玉是真的想他早点过去看望爷爷,还是在打探他的行程?
骆嫣见骆士诚一直在发呆,拍拍骆士诚。
骆士诚转头看过来,骆嫣绷紧小脸挥舞着小拳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势要干到底的模样。
小孩子可以无所畏惧,可他作为家长,怎么可以让孩子置身于危险之中。
不过,他以前保护过多少大人物,枪林弹雨都闯过来了,又怎么会没信心护住闺女的安全。
骆士诚抱起骆嫣亲亲额头,“放心,有爸爸在,无论是谁都别想伤害到你。”
嗯,不只你,我自己也会保护好我自己。
火车进站后停下,骆士诚和骆嫣望向车窗外三个被用担架抬走的男人,骆嫣手指其中一个医护。
骆士诚顺着骆嫣手指看过去,对方戴着口罩和医生帽无法辨认长相,但身材却很像刘净秋。
刘净秋还在服刑,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骆士诚起身就要从敞开的车窗跳下去,火车恰在此时鸣笛,马上就要离站。
有人拎着行李走进隔间,脱鞋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