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骆士诚几步走到沙发前,被坐在沙发上的西门备一把握住手。
西门备老眼泛红,“士诚啊,要不是项丫头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都把干爷爷忘了。”
骆士诚惭愧道,“都是我粗心,让爷爷受苦了。”
“嫣嫣,过来,这是太爷爷……”骆士诚回身叫骆嫣。
骆嫣走到西门备面前,“太爷爷。”
西门备打量骆嫣,“这就是你女儿?”
骆士诚蹲下来揽过骆嫣,“是啊,今年三岁了,叫骆嫣。”
西门备笑容淡下去,“项丫头就是被你骂哭的?”
呦,老头这是要兴师问罪啊,骆嫣小脸也沉下来,甩开骆士诚揽着她的手就往门外走。
你是骆士诚的干爷爷又不是我的,给我脸色看,不问青红皂白的就要给项玉撑腰,我可没空搭理你。
骆士诚快步追上来抱起骆嫣,向西门备抱歉道。
“爷爷,我先带嫣嫣回家,回头我再来看您。”
西门备被一个小奶娃下了面子,干孙子不但不说小奶娃,还丢下他要走,西门备面色黑如锅底,别开头摆摆手。
骆士诚也看出西门备不高兴了,可骆嫣肯定是不会答应留下来的,不送回家去万一跑丢了,谁赔他宝贝闺女。
“骆士诚?”
骆士诚刚走出门,一道倩影便迎了过来。
“你是来看干爷爷的吧,快进来。”
项玉热情的伸手向敞着门的217号病房。
骆嫣狠看了跟西门备告她状的项玉几眼,白白净净,长相清秀,戴着副金丝边眼镜,很有知性美。
骆士诚同样多看了几眼项玉,问项玉,“你认识刘净秋?”
之前接到项玉电话时骆士诚根本没多想,但在看到项玉后,骆士诚突然就有了想法,会不会此项玉就是刘净秋提到过的,资助困难人员却没给刘净秋钱的那位。
项玉态度自然,笑着承认,“对,就是我,你也认识刘净秋?”
骆嫣,她就是刘净秋记在笔记本上的项玉?看来这人绝不简单。
“刘净秋因为参与贩卖人口被判十年,怎么,你不知道?”骆士诚看项玉的眼神锐利如刀。
项玉先是惊讶,后是惋惜。
“刘净秋那么好的人,怎么会做这种糊涂事?”
项玉表情真挚不似作假。
骆嫣,让子弹飞一会。
骆士诚眼神审视,“你回来后没联系过她?”
项玉失落地摇摇头,“我这边事情太多,本打算忙完再去找她的……”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项玉讶异骆士诚审问犯人似的态度,但还是回答了骆士诚的问题。
“她妈妈是我妈妈家保姆的女儿,65年我回国时受我妈妈所托见过她妈妈。
那个时候她跟在她妈妈身边,很乖很安静,我觉得跟她很投缘,就留了地址,之后书信往来过一段时间,还请她帮忙资助过一些困难人士。
只是因为海外汇款业务暂停,说好给她的钱一直没给到她手里,这次我回来也是要还她钱的。”
暂时也看不出什么问题来,骆士诚绕过项玉要走,被项玉再次拦下。
“爷爷想你想得厉害,你怎么来了不进去?”
“哼,让他走吧,我这个老头子讨人嫌,别耽误了人家回去一家团圆。”
拄着拐棍的西门备从病房门里出来,嘴上说的硬气,眼睛却瞟着骆士诚满是不舍。
老小孩不是白叫的,九十多岁的西门备就跟孩子差不多,骆士诚不忍。
“嫣嫣,跟爸爸陪太爷爷吃完饭再去爷爷家好不好?”
项玉也劝,“是呀,宝贝,我这就去仿膳饭庄订菜去,全都是好吃的,包你爱吃。”
项玉热情又有分寸,让骆嫣挑不出错来,如果她再闹着要走就是不懂事了,而且她也很想看看项玉这人到底是多高的段位。
骆嫣点头,项玉高兴的道谢,“宝贝真乖,项妈妈替太爷爷谢谢你。”
见项玉成功留下骆士诚父女俩,西门备多云转晴,看项玉的眼神分外慈祥。
骆嫣冷笑,“爸爸妈妈,项玉姨姨。”
你是什么项妈妈,谁承认你是妈妈了,骆嫣拍了骆士诚一巴掌,她说是我项妈妈你怎么不反对,难道你真想跟她做俩口子?
骆嫣小手不大,打在肩膀上却格外的疼,骆士诚咬咬牙忍过疼却没指出项玉的言辞不当,气得骆嫣给了骆士诚一个大白眼。
骆士诚没说,倒是项玉连连称是。
“嫣嫣说的对,是项玉姨姨不是项妈妈,是项姨姨太喜欢嫣嫣说错话了,对不起。”
听了这话,不只西门备,就连骆士诚看项玉的眼里都带了赞赏。
别说大人不跟小孩一般见识,有多少大人能真正容忍得了小孩的无理取闹,更别说道歉了,而项玉从始至终都对骆嫣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