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老娘早就解决了污染。”
小鹿说起这个，也还是一肚子的火。
“当年真是外有内患，外有诡异扭曲的污染，扰乱我等道行，内有天道限制，不许我等成圣。
如果当年我们能成圣，或许还能有应对污染的办法。”
听到这句话，林安忽然脑洞大开，道：“有没有可能，天道不允许你们成圣，就是因为，祂先被污染？
你不是说了吗？天塌了，个子高的先顶着。
你们四大圣灵的确是最强的，但有没有可能，天道还在你们的上头?”
这一句话，瞬间在小鹿心中炸响了惊雷。
“你是说……天道被污染了？”
小鹿顿时头皮发麻。
她一直都认为，当时的局面是外有内患，却从未想过，所谓的内，已经被彻底污染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小鹿逐渐理解了一切，但她恍惚之后，就剩下绝望了。
说来实在嘲讽，她才刚感叹，是无知好，还是有知好，现在她算是明白了。
知道了真相，的确很痛苦。
再回想之前不知道真相作出的努力，瞬间痛苦翻倍。
“为什么我们一直都没有想到，天道就是最大的内鬼！”
林安也想到了，天道禁止武道发展。
有没有可能，这就是破局的关键？
还有，如果天道真的是敌人的话，那当初，天罚之眼为什么要看他
那一眼，绝对不是敌视。
林安甚至感觉……他跟天罚之眼，有点像是有些渊源。
林安一时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们的敌人，现在要加上天道了吗？”
“别加了，打不过。”
小鹿有些绝望地说道：“在我们四个创造生命之前，天道就是我们可以随便拿捏的小东西。
但随着大道不断补全，又有天下众生不断发现新的大道，天道的力量也越发强大。
在天道之下的存在，不可能战胜天道。
就算是我，龙凤始祖一起回归最强的状态，如今也不会是天道的对手。”
小鹿忽然就躺平了，开始摆烂了。
当你努力很久，才发现敌人压根打不过。
选择继续撞南墙的，一定会是少数。
更多的人，哪里撞晕了，直接就躺哪里了。
小鹿不是没有意志力，只是她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天道的强大。
可以说，天道，是七大圣灵的集合体。
这谁打得过？
“想要打败天道，除非时光倒流到他还是弱者的时候。
但是，这世上，没有人能做到。
哪怕是“始终”两位原初圣灵，也根本做到。
因为，始不见终，终不见始。时间的长河，无法逆流。”
小鹿已经是一只失去了梦想的麒麟了。
林安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
只是道：“我好想能无视那些扭曲的意志的影响，直面最正确的大道。”
林安不介意暴露自己的能力，只是不愿意暴露能力的源头。
小鹿闻言，顿时头一歪，又来了精神。
“你的意思是？”
“我想去天外看看。”
“……”
小鹿已经无语了。哪里危险，你就要去哪里是吧？
“天外很危险，你在这里掌控的大道，在天外都用不上了。”
“没事啊，我也没掌握。”
小鹿：“……”
还可以这么离谱啊？
你都可以随便虐天帝了，你告诉我一个大道也没掌握？
“真就硬打？”
“是啊，我的肉身，强！”
“那这种情况，兴许你还真能去天外看看。”
小鹿分析了一下，觉得还真可行。
林安不需要向天借力，他自己就是最强。
而且，他能无视天外的污染和精神扭曲传播。
有着两点，他都能横行天外了。
这是她和龙凤始祖都不能做到的事情。
当年想要去寻找天外的尽头，可惜，她们最后都无功而返，回到了这个世界，她们也开始变了。
那时候，她也以为她们变了。
直到和龙祖重逢，小鹿才知道，她们或许在下一盘大棋。
这也让她很生气。
你们悄悄算计，都不带我玩！
有种被排挤的感觉了。
如今，林安也要去天外……
“你想去就去吧，或许，你能在天外找到答案。”
“嗯。”
林安点点头，道：“我和你商量，就是为了这个，现在知道了更多，我就更要去看看了。”
“保证自己安全，该逃跑的时候，回来，也不丢人。”
小鹿劝慰着林安，特别是给出了最重要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