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抬起头，满嘴的油，白皙的小肉脸上满是假装的迷茫。
    “啊？奶你说啥？小玉没听见呀。”
    温宁和王招娣扑哧一笑。
    贾淑芬翻白眼。
    才两岁就会学那些死男人的装聋作哑了！
    鬼精鬼精的！
    吃完饭已是两点半，贾淑芬收拾碗筷去水房洗，温宁和她一起出去。
    “妈，我跟人约好等下去看新生产线的面料，有点急，你答应我，你不能乱来。”
    贾淑芬真诚保证，“不乱来。”她有完整的一套计划，不乱。
    温宁走后，贾淑芬快速洗刷好送回去，听见王招娣在问串串。
    “你心情不好？”
    串串抿着嘴角，乖乖摇头，“没有的，妈妈。”
    嘴上说没有，实际表现得挺明显。
    小孩子嘛，能藏得住什么？
    王招娣有点发愁，她是个不爱说话的妈妈，不会劝人，以前串串心情不好，她就推他出去溜达溜达，买点小吃哄哄他，他就开心了。
    可现在串串不能出去，也不能乱吃东西。
    贾淑芬看出她的为难，轻咳两声，“咳，招娣，我还有事，得带小玉先走，你别担心串串，等二毛放学，我让二毛过来陪陪他。”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哄人开心，二毛最在行了。
    赶时间，贾淑芬抱着小玉走得风风火火。
    她们祖孙俩一离开，病房内格外安静，似乎不存在人一样。
    王招娣在心中直叹气。
    习惯真可怕。
    贾淑芬带着小玉多来几天，她和串串都有点离不开她们了。
    ——
    贾淑芬和护士打听到林兰住哪个病房，带着小玉直接杀过去。
    林兰病房门口也有公安守着，他们知道贾淑芬是严刚老娘，仍然铁面无私。
    “婶子，你不是林同志的亲属，能不能进去要看林同志个人想法，现在里面有亲属，你得等会。”
    贾淑芬奇怪，“里面有谁啊？”
    林兰不是父母双亡吗？
    她正想着，就听里面传出老女人带着泣音的哭诉声。
    “……林兰，你要还当我是你奶奶，就听我的，放过你姐姐啊！你姐姐还没满三十岁，还没找到相伴一生的爱人，怎么就要坐牢呢。”
    贾淑芬震惊的睁大眼，直跺脚。
    “那个是凶手的奶奶，算什么亲属啊！赶快进去救人！”
    她抱着小玉一马当先，两个公安面面相觑，也忙冲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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