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民营是收容难民的地方,你来,我自然欢迎,可是你不要再来纠缠我,桂香,你是知道我的为人的,决定的事儿,就不会再变,我们俩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徐丰收的声音不大不小,很多人都听见了,附近的其他村民嘀嘀咕咕的,说着悄悄话,
“徐丰收这么好的男人,居然还是光棍汉子啊?他不是有孩子吗?”
“你耳聋啊,没听见徐村长说,已经把那娘们儿休了吗?”
“因为啥休的,咱去熊岭村那边打听打听去?”
李桂香的双眼红肿,目光偏执又疯癫,
“你休我是因为那个小娼妇!你把她给我叫来!”
徐丰收黑了脸,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姘头,休你不是因为任何人,只是因为不想再跟你过日子了,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李桂香捂着脸痛哭,声音尖锐道:
“徐丰收!我爹娘已经死了,你还想怎么样?你还想……怎么样啊……”
徐丰收的脸色微微一变,然后看向她身后手足无措的李慧慧姐弟俩,只道:
“芳草还在徐家,就当是为了自己女儿考虑,你不要再来纠缠,徐家,早已没有你的地方了。”
徐丰收再次看向李村长,
“还希望李叔能看好你村上的人。”
徐丰收这话,李村长当然能听得明白,他这是要自己看好了李桂香,不能让她去徐家闹去。
当时徐丰收和李家人闹掰的时候他也在旁边,徐丰收放下了狠话,要李家的人看好李桂香,不能让她回熊岭村闹。
只要他再见到李桂香,就一定拿着欠条去要剩下的债。
现在李家人全都死了,那债也没了。
徐丰收就是明摆了不想再见李桂香,所以李村长可得盯好她。
“好好好,你放心。”
现在李家村的人来了难民营,他们可都全仰仗着徐丰收的照顾,所以绝对不能惹他不痛快!
李村长是苦口婆心地劝,
“桂香啊,你就当为村里人考虑考虑,我们现在都得仰仗着徐村长,才能活得下去,你就别闹了行不行?你想想你闺女,徐村长留你闺女在徐家,已经够心善的了,你再闹,你闺女在徐家咋过啊?”
想到徐芳草,李桂香刚要闹的心思又歇了下来,她瘫坐在地上,满脸不甘心地徐丰收,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真不要我了吗?”
徐丰收顿了顿,
“已经过去了,你也向前看吧。”
李桂香崩溃了,大哭出声。
李村长叫了人,才把李桂香带走了。
李桂香走了之后,人群议论纷纷。
李慧慧亦步亦趋地跟在李桂香的后面,无助地哭出了声,
“三姑,三姑夫不要我们,表姐也不管我们,我们该怎么办啊?”
李天赐也捏着衣角,拘谨又害怕。
不等李桂香说话,李村长就厉声道:
“怎么办?跟其他难民一块在这好好住着,该干活!这么多人不都活得好好的?你们还想去徐家好吃好喝当主子不成?”
李慧慧更是委屈大哭,李天赐也跟着哭,吵得李村长脑子疼,
“行了行了,别嚎了,看见那树上吊着的人了没?那个人闹事欺负人,徐村长说了,就把他吊死在那,让所有人看看,这就是闹事的下场。你们也得老老实实地听见没?”
看到那树上的刘大鹏,李慧慧和李天赐吓得脸色煞白,连哭也不敢大声哭了。
李桂香也变了脸色,
“他……他干了啥,要把他吊死?”
“听说是欺负女人了。”李村长说。
李桂香没有说话,浑浑噩噩地跟着李村长走,李慧慧姐弟俩就紧紧跟在李桂香的身后,一步不敢丢。
到了地方,李桂香看着简陋的棚子,和熊岭村的村民住的地方差远了,更比不上徐家的帐子。
眸中,泪水浑浊。
爹娘死了,徐丰收也不要她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三姑,我饿……”
李天赐的肚子咕咕叫着。
被李天赐这么一喊,李桂香的眼中才多出了些色彩,对,天赐和慧慧是李家唯一的血脉了,她不能死,就算她撑着这一条命,也要把这两个孩子抚养成人!
虽然有李桂香这个小插曲,但是经过一天时间的讨论,徐丰收和村里的几个汉子终于敲定好了崭新的管理方案。
除了王坎子,还有徐柳年,徐大山等人,都是村里颇有威严的男人,连夜就分好了小组和锅具,按照杨盛欢说的,以后就五人一组吃饭,男女分开。
第二天清早,徐莲女早早就起来了,她要跟着村里的队伍进山采摘山货去。
可是她没想到,这趟进山并不顺利……
大家来到山脚下的时候都傻眼了,只见到处都是断树乱石,二人合抱的树倒下来横在路上,根本就无从下脚啊。
“徐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