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
或许,母亲说的是对的。
在陆恩仪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比她的事业更重要。
而他,连同这段婚姻,不过是她通往成功路上,可以随时被估价、被交换、被舍弃的东西罢了。
俞清禾走后,整个云水湾别墅都空得像一座巨大的坟墓,商执聿无法在这里再多待一秒,驱车冲了出去,最终停在了城中一家最喧闹的酒吧门口。
他需要用这些嘈杂和混乱,来填满脑子里那个因为陆恩仪的离开而形成的、正在不断扩大的黑洞。
“三哥?你怎么来了?”祝贺楠见到他时,惊讶地挑了挑眉,“我说,游轮那事儿没把你吓着吧?怎么跑这儿来借酒消愁了?”
商执聿没有回答,径直走到吧台,哑着嗓子对酒保说:“威士忌,最烈的那种。”
他一杯接着一杯地灌着自己,辛辣的酒液灼烧着喉咙,却丝毫无法麻痹心脏尖锐的疼痛。
祝贺楠不知道他已经离婚了,
只当他是经历了生死一线后心有余悸,拍着他的肩膀劝慰了几句,见他始终不语,也只能无奈地陪着他沉默。
商执聿喝到半醉,视野都开始模糊重影。
就在这时,酒吧门口有熟悉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
是商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