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根?”
魏临一顿,点头。
霍思言抛给他一封未封死的魂书。
“带上这个,你若在路上死了,拿它去见李应的魂。”
“若他还剩一丝残识……他会指你路。”
魏临接过魂书,脸上第一次露出少见的复杂情绪。
“霍大人……”
霍思言系好长靴,站起身。
“走吧,西南请魂,我们,去问天。”
天未明,西南边陲的暮峤道上,疾马如风。
霍思言一行五人昼夜不停,自皇城出发第三日,终于抵达云岭关外。
天边云色翻涌,苍林沉寂,浓雾盘绕不散,仿佛整个西南都被人按下了喘息的喉骨。
魏临抹去甲胄上的灰尘,皱眉道:“昨夜风阵不对,魂气未散,这片林子里有魂者未亡。”
谢知安翻手拔出短刃:“太安静了,这条道理应有边巡军,哪怕鬼都不剩,也该有尸。”
霍思言骑于马前,冷声道:“别盯地看。”
她抬起一指,直指天空。
只见头顶上方,林中竟无一只鸟。
哪怕最顽强的荒乌都不在。
谢知安反应迅速:“封魂阵,这里已布成阵心!”
魏临大骇:“我们踏进来了?”
“你不是说贺砚送信是引?他不可能蠢到自己困在阵里!”
霍思言眼神冷了几分:“他不是蠢,是被替换了。”
“封魂阵之法,唯魂器司旧脉能布。”
“这封魂的,不是贺砚,是……李应。”
与此同时,云岭大营。
贺砚手脚俱缚,跪于营帐魂阵中央,面色苍白,魂力被尽数封锁。
他右肩血迹斑斑,正是那枚“谢”字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