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临在一旁皱眉:“这些人一动,太医院与东厂便彻底裂开,御前医局也得换血。”
“你真要……今天就动这一批?”
霍思言不语,只缓缓抬眼,看向堂门之外。
“她给我三日清账,最后一日了,难道还等他们喘口气?”
“太后若留命一线,我便斩净一线。”
钟鼓敲响,审堂开门。
御史大堂内,列席之人超越常制,皇帝未亲至,却派内阁三辅监督全程。
霍思言踏入堂内,第一审便是韩老。
这位太医院执事年近六旬,向来无争,却在北苑魂坊名录中名列第五。
证据面前,他面如死灰,不争不辩,只长叹一声:“老朽愧为医者。”
“但此术……当年陛下尚幼,是太后以先帝遗令召我重研魂识疗法,我……不敢不应。”
“今事败,愿引颈伏罪。”
霍思言并未立刻定罪,而问:“还有谁同你一同入坊?”
韩老一顿,片刻后低声说出三个名字。
其中之一,赫然为东厂密院掌事。
满堂震动。
霍思言道:“押下,入狱听后审。”
第二人,贺庄,魂坊旧炼使,善炼魂晶,技艺极高,却因在谢贺案中出庭作伪证,而成为关键人。
魏临当堂质问他当年为何扭曲证词,贺庄满面冷汗,嘴唇颤抖,却突然……口吐鲜血。
“他服毒了!”
谢知安迅速上前扶人。
贺庄喉间已溢出黑血,挣扎片刻后气绝。
堂内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