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路特丹对林骁其人的过分欣赏，小方一直对这货有莫名的敌意，现在看他被全网唾骂攻击，小方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多解气了。
不过，高兴归高兴，解气归解气。
当着路特丹的面，他可不敢表现出来，因为丹姐最讨厌吃里扒外的人。
而现在，林骁已经和节目组签了协议。
那本质上大家就是一条船上的人。
小方深知如此，所以刚才这句话，是以一种“痛心疾首”的语气说的。
路特丹分明看出了这小子的心思，却不予理会，凹陷的双颊反而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失算？”
路特丹清冷又傲慢的一笑，“只是一条官宣信息，就把各大社交平台的热搜榜首全部垄断，把全网的关注度瞬间统一……就林骁这号召力这话题度，你觉得我请他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嗯？”
小方下意识皱眉，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可是丹姐，网友们关注虽然是关注，但都是差评啊！”
“差评也是评，黑红也是红，你跟着我也有大半年了，这么简单的道理还没学会？”
路特丹看向小方的眼神颇为宠溺。
要是工作时间，身为助理的他已经被骂得狗血淋头了。
但现在，小伙子毕竟刚刚付出了很多努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丹姐对他的表现很满意，再看他这小脑缺失的样子，觉得他更可爱了。
小方琢磨半天，才回过味来。
但却并不服气。
“可是丹姐，我们《往生》是个慢综，是靠质量和口碑出圈的，一向不走炒作和争议那套。”
小方梗着脖子争辩，“现在林骁一上来就被骂这么惨，真要上了节目，不得把我们前三季才做起来的口碑，一下给砸得稀巴烂吗？”
路特丹见他说得认真，终究是绷不住大笑了起来。
“小方啊小方，你怎么这么天真可爱？”
“？？？”
“我们做综艺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口碑吗？”
“呃……不是吗？”小方彻底懵圈。
“是为了钱啊，小傻子！”
“！！！”
一语惊醒梦中人，小方瞬间瞪大眼睛。
路特丹冷笑道：“口碑好，是为了挣钱，流量高也是为了挣钱，争议大还是为了挣钱……都是为了挣钱，谁瞧不起谁啊，两根金条之间还能分出高贵卑贱吗？”
小方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短短一番话，直接给他炸了个五雷轰顶、如梦初醒。
入行这段时间，他其实从不觉得路特丹有什么了不起的，甚至很多时候都有一种“我也能上”的骄傲和自信。
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真是不知者无畏。
他认识到了自己和这个女魔头的差距。
能在男人主宰的行业里杀出重围，路特丹果然不止敏感，还比一般男人脸黑、手狠、心硬！
而作为刚入行的新人。
小方今天才发现，“我也能上”完全是种错觉，自己充其量也就是“被上”而已。
……
林骁加盟《往生》第四季的消息，持续在网上引发震荡。
热议很快蔓延到现下。
当天晚上，林骁的手机就被打爆了，朋友、同学、亲戚，都打电话发微信来问情况，其中不无一些冷嘲热讽和阴阳怪气。
林骁倒是态度坦然，一一认真回应。
一点没有因为这些事情影响心情。
倒不是他本身很淡定，心里天生就强大。
而是这些来问他的人都不重要，他也不在乎。
他在乎的人一个都没来问。
比如自己爸妈、岳父岳母，以及几个要好的同学。
这里面，尤其是岳父韩海军和岳母刘丽芸。
老爸老妈不来问可以理解。
老妈就跟自己在一块住，对他的动态早就知晓，对这件事早就知情。
老爸还生活在老家乡下。
当了一辈子农民和工人，和网络世界接轨的唯一渠道是手机斗地主，什么热搜八卦之类的，林建平是完全不在乎也不关注，即使他儿子儿媳妇都是大名人。
林骁带着老婆参加《往生》综艺，他最担心的，其实是岳父岳母的反应。
毕竟老两口已经因为他的“名气”和“热度”，吃了一次大亏，差点弄得晚节不保。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按照正常人的逻辑，这前两口子就算在上次坦白局后，重新认可了女婿的心意和为人，也应该希望他以后夹起尾巴做人，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可林骁偏不。
既然火了，那就再加点油，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这处事方法，和体制内的风格可是完全相反的。
韩海军和刘丽芸当了半辈子领导干部，想也知道，不可能认可林骁如今的行事风格。
尤其，网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