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死了吗?我要死了吗!
——正在这么想的时候,他却突然有了落在什么东西上的感觉,但是同时他的小腿又是一痛!
他定神看过去,一双黑洞洞的眼睛也不知道在看哪儿,抓着他的小腿就张嘴咬下,dra一个激灵,大叫着用魔杖念遍了自己所知道的咒语,对方除了退开几步,却没有呼声。
那是个衣衫破烂,皮肤黝黑,满身的血痂,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的人,光是看着他,dra都觉得令人作呕,等他看到自己身下是什么东西,这种作呕的感觉上又垒上了恐惧。
他身下的地面——姑且这么信任吧——密密麻麻地全是碎掉的血肉与骨头,还有只剩下半口气的许多活人,都和刚才那个咬他的人一样,衣衫褴褛皮包骨头。
dra啊啊地尖叫了好几声,站着也不是,坐着又害怕,睁着眼睛看着怕,闭着眼睛更怕,一时间小脸惨白,dric则提醒他:
“你兜里有个门钥匙,我觉得是felton给你的。快试试。”godric看着dra身侧鼓鼓囔囔的荷包
dra这才哆嗦着拿出门钥匙——一个苹果——一个字没说,门钥匙就刷的带他见到了一个坐在地上的felton。
他这才瘫软在地上。
felton一点也不吃惊他在这里,dra拿眼角看过去的时候,他居然还有着伤口。
他在什么地方受伤了?这是dra第一时间想到的。但是下一刻他就不想这个了,特别想掐死felton。
felton的时间转换器,根本就是个赝品!他转一圈都转不动,刚才就只能被士兵抓起来再丢到那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坑里!
dra的衣服已经被他背上的冷汗给浸湿。他仿佛骨头都被人折了三次再展开,四肢的每一个举动都能带来痛楚,甚至看着就知道它是僵硬的,然后就算如此他还是咬了咬牙,用手掌和胳膊撑着自己往前挪动了几步的距离,坐在离felton更近的地方,后者正以一个没有表情的表情拆下自己脸上最后一条绷带,用来包扎被碎屑所扎伤的手臂部分,手掌翻动之间,dra都有着能够看到那枚生在手腕的痣的错觉。
在这个安全却不够安全的死角里,dra反而觉得比刚才的地牢里的死寂还要安静,但是猛烈袭来的眩晕简直是要他的命,他咬牙,他大声在脑袋里确认和否定,他心脏快的都要爆裂,每根血管里的血都快冷掉了,他甚至怀疑他就要死了,比刚才的怀疑还要更甚。
但是看着felton永远平静的模样,他又感受到一种庆幸的劫后余生感:felton就在这里,自己总归是不会死的。
但是其他的呢?其他的呢?其他的!
“你……”dra喘息着自己所能呼吸到的每一口气,脸色在阴影下呈现一种死灰色,灰蓝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说什么?”felton还是无人可动摇的平静,甚至连声音都没有高一点,或者低一点。
“比如你恨不得看着我去死这件事怎么样!”dra忍无可忍地低声嘶吼道。
felton平静地看了他一眼。
“如果你以为你是特殊的你就错了,”他说,“对我来说,谁去死都无所谓。”
“哦是吗,”dra对这句话的反应几乎是脱口而出,“太棒了,我看出来了,就算是harry你也愿意看着他去死……看看你都在做什么。这句话我信了!”
felton又看了他一眼。
“这句错了。”他说,“xavier不能死。”
dra都被气笑了,他觉得自己从未这么冷静又狂躁,想笑又想骂人,“你说你对谁都无所谓,随便他们去死,你又说harry不能死。”他重复了一遍felton的意愿,就像把求证过程都摆上黑板让人看结果,“你是不是还觉得这不叫‘特殊’?你有哪怕一句话能表达清楚你要干什么吗?你这么关爱他,你还叫他的姓,你怎么不叫他harry?”
他的话里带着浓浓的嘲讽意味。
“步骤错了。”felton眼皮都没抬说,“准确的说我的目标是‘xavier不能死’这件事……哦,这么算的话,xavier本人,对我来说,确实很特别。”
dra简直不想再听这个人这样说第二次,他直截了当地说:“你还要脸吗?”
“有一个这样的人从来不丢人,”felton换了个姿势,把左腿和右腿一起盘了起来,靠在墙上的脑袋则显示了他的疲惫,“没有这个人的时候你的人生就已经完了。”
“你这是诡辩,”dra初听到这话觉得有道理,可是马上就犀利指出这话的不妥当之处,“harry不是你的‘这样的人’!”
不对,我又被他带跑偏了。dra刹时想到。
“……harry会死吗。”他盯着自己脚边的地面,像是耳语般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