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大实话,原主一家虽然出身贫农,但她爷爷阮大山是老革命战士,怎么能允许自己的孙女是个文盲。
王处长赞赏地点头:““难怪小同志这般,小谢有福气啊。”
谢砚尘看了阮柒一眼,眼中闪过什么,阮柒没看明白。只听他回答处长:“是我福气。”
这句话让包括阮柒在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这人还挺会往脸上抹粉的。
三年来,谢砚尘可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说过阮柒的任何优点,从来都是能不介绍就不介绍,甚至在外人面前还有些避讳。
用完午餐后,王处长又和谢砚尘还有周婉清去书房聊了一会,这才离开。
周婉清走的时候,还看了谢砚尘一眼,这才跟着王处长一步三回头的离开,阮柒觉得周婉清就是冲着谢砚尘的。
家里的气氛在关上门后立刻变得剑拔弩张起来,苏雅琴终于憋不住了。
冲着她不善的质问:“阮柒!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在外人面前那样说话,是想让砚尘难堪吗?”
阮柒也不去收拾餐桌,坐到沙发上头也不抬的玩着手指,漫不经心地说:“我只是实话实说。难道你觉得我应该忍气吞声,任由周婉清在我面前装小白花,现在可不是民国了,可不兴找小老婆了?”
“你!”苏雅琴气得浑身发抖:“砚尘,你看看你媳妇,什么话都敢说!”
谢砚尘站在窗边,日光透过玻璃正好照在他身上:“妈,阮柒今天确实有些反常,但她也没有说错什么。”
这句话让苏雅琴、谢雪莲和谢雪晴都瞪大了眼睛。
三年来,谢砚尘何时为妻子说过一句话,今天这都是怎么了?
阮柒也惊讶地看向谢砚尘,正好对上他深邃的目光。
那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了他眼中闪过的一丝探究?什么鬼?是自己太崩人设,让对方起疑心了?
“大弟!你怎么也”谢雪莲不可置信地看着弟弟。
“时间不早了,中午都去休息会吧。”谢砚尘打断姐姐的话,转向阮柒:“明天我要去海东出差一周,需要你帮忙整理一下行李。”
阮柒刚想拒绝,可想到刚刚男人探究的眼神,话到嘴边又收了回来点点头,心中却充满疑惑。
按照原主的记忆,谢砚尘出差从来不会让她帮忙的。
回到房间,阮柒终于能松一口气。
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这张属于阮柒的脸,现在由她阮柒主宰。
今天的一切像做梦一样,她穿越到了七十年代,这一次居然,还直接成了别人的妻子!
在这个敏感的年底,干什么都要小小心心,一不小心就容易被打成特务或者下放,她想离婚出去浪都不太可能。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进”
门开了,谢砚尘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行李箱。他没有立即进来,而是站在门槛处,似乎在犹豫什么。
“你不是说要我帮忙整理行李吗?”阮柒问。
谢砚尘走进房间,轻轻关上门。这是三年来他第一次进入她的卧室。
他的目光扫过整洁的床铺、窗台上的小盆栽和书桌上几本翻旧的书,最后落在阮柒身上。
“你今天很不一样。”他直截了当地说。
阮柒平静的很,她就是本人,她怕毛线?心里想法多多,但面上不显:“人总是会变的。”
“不是这种变化,”谢砚尘走近几步,目光紧紧看着她的眼睛:“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阮柒心中咯噔,随即就恢复正常,怀疑又能怎么样,她就是她:“也许是你从来没真正了解过我。三年了,谢砚尘,你关心过我在想什么吗?知道我读过哪些书吗?注意过我有什么爱好吗?”
这一招叫先声夺人,占领道德制高点,谢砚尘这人,一看就是道德感很强的人,弱点太明显。
谢砚尘沉默了。日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投下一道阴影。
“你说得对”良久,他低声承认:“我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
这个回答出乎阮柒的意料。在原主的记忆中,谢砚尘从来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
“为什么?”阮柒忍不住好奇询问,“为什么娶了我又冷落我?即便那么不喜欢我,你也应该善待我,不是吗?”
谢砚尘走到窗前,背对着她:“当初结婚是爷爷的意思,为了报恩,也为了保护谢家。我以为这样对你我都不公平。”
“所以你就用冷漠来对待我?惩罚我?”阮柒忍不住讽刺:“你可真是高尚的可以。”
“不是惩罚”谢砚尘转过身,眉头紧锁:“我以为这样对你我更好。你可以有自己的生活,不必被这段政治婚姻束缚。”
阮柒愣住了,这是什么脑回路?谢砚尘的冷漠,可能是他自以为的“仁慈”???
忍了半天阮柒也没忍住,讽刺道:“你还挺能自我牺牲的!还我自己的生活,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