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什么?”谢老爷子冷笑,“万一她骑到你谢家头上?建国啊建国,你跟你媳妇一个德行,就是看不起农村人!你忘了你老子我也是泥腿子出身?”
谢建国的脸涨得通红,不敢再言。
老爷子疲惫地摆摆手:“都起来吧。砚尘,今晚你就搬回主卧去住。记住,阮柒是你合法的妻子。”
从书房出来,谢砚尘没有听爷爷的搬去主卧,也没有再去打扰阮柒,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们都应该消化消化,一切等他从上海出差回来再说。
而房间的阮柒还不知道,谢老爷子给她挖了一个大坑,不、应该说她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本来她就是透明人,没人关注她,谢老爷子这么一说,这下好了,谢砚尘开始重视起这段婚姻,开始想要弥补了。
阮柒不怕老谢家欺负她,对她不好。恰恰相反,她怕这一家人对她好,对她太好她以后还怎么作妖?
还怎么在改革开放离婚,去过自己的好日子?
至于为什么现在不离婚,她又不傻,她是农村户口,离婚了就要回农村种地去了,她才不干。
至于说再找一家?再找一家也不能让她放肆浪啊?还不是一样需要安分守己?这世道就这样,谁家的婆婆对儿媳妇都差不多,躲不掉的。
那不如在老谢家待着,现在她可是站在道德制高点拿捏他们,老爷子位居将军、公公是旅长、老公是翻译部部长,这后台,她怎么舍得。
至于说男人,这馋了不是有现成的吗?谢砚尘身高185,体重75,宽肩窄腰大长腿,腹肌胸肌也都有,长得还特别俊,白皮肤高鼻梁,一股子文化人的气质。
以这个年代来说,这男人肯定是绝对干净的,她才不管他有没有白月光,朱砂痣呢?她只要对方身体干净就行。
消消停停混到八十年代,改革春风吹满地,姐姐她再去找弟弟。
晨光透过纱窗照在床上,阮柒睁开眼用手遮挡住洒进来的阳光。
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阮柒下意识侧头看过去。
谢雪莲的抱怨声穿透门板,砸向了她还懵逼状态的大脑:“都几点了还不起床?说不做饭就真不做饭了。真以为自己是城里人了。”
阮柒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纹,突然笑了,这家人可真有意思,这是把谢老爷子昨天说的话当屁放了?
还做饭,做你妹!这家里最不是东西的就是这谢雪莲,没有这个女人,原主也不至于最后承受不住。
紧接着就是谢母平静无波的声音:“雪莲,你先去熬点粥,你爸一会儿要去部队”
阮柒光脚下床,就看到了门口地上有一封信,弯腰捡起打开:“阮柒,我去上海出差,大概十天能回来,书法抽屉里是所有的票据,存折的秘密是。”钢笔字迹力透纸背,这手字可真好看。
还知道把存折密码留下,还行,没装聋作哑,可以加一分。
把信纸折起来装回去,想随手扔抽屉了。可想想上面还有存折密码,便直接扔空间了。
换上一件三年前的衣服,款式嘛,都那样,看样子需要去百货大厦溜达溜达,扯点布,好从空间里偷渡几件衣服。
打开门,很好没有人在这杵着,先去了书房,钥匙男人就留在了信封里,打开书房门,把票据找出来,什么粮票、布票、手表票,外汇券,厚厚一沓。
也没不好意思,全都扔进空间,这才慢悠悠下楼,就听到厨房里手忙脚乱的声音,阮柒一挑眉:这娘三不能把厨房炸了吧?
然后就是从厨房传来焦糊味,接着是谢母的惊叫:“雪莲!粥糊了!”然后又是一连串惊慌的声音。
阮柒耸耸肩,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继续看着早间档的狗血剧。
然后一不小心,又参与了一把演出:“阮柒,你怎么也不去厨房搭把手?”
阮柒连妈都懒得喊,给直接倒一杯凉白开:“我在这等爸的三千块钱呢!”
端着粥出来的谢雪莲一听又炸了:“你休想!谢家的钱凭什么给你这个乡下~~”
“雪莲!”谢父的声音如炸雷般在走廊响起。他穿着笔挺的军装站在门口:“你在说什么?不待就滚回你房间去!”
谢雪莲像被掐住脖子的鸡,瞬间没了声音。阮柒注意到公公手里拿着一个鼓鼓的信封。
“阮柒,这是三千块。以前都是我和你妈的错,希望你能原谅。”谢父把信封递给阮柒,眼里情绪复杂。
“爸!“谢雪莲尖叫起来,“凭什么,那是我~~”
“闭嘴!”谢父转身一巴掌拍在茶几上,震得茶几上的杯子碰撞作响:“再让我听见你欺负阮柒,今天就搬出去!”
整栋小楼突然安静得可怕,大家都等愣住了,只有阮柒丝毫不受影响,打开信封看一眼,厚厚一沓,非常有分量。
她就不再打这位公公的脸了,就不数了,相信这么大的领导也不会贪她这点玩意。
如果阮柒现在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