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传在他的治下,军中人人奋勇个个争先,行伍整齐号令严明,上令下达莫敢不从,但凡出征,全族上下定会鼎力支持,战场之上悍不畏死奋勇杀敌,无论人神妖鬼都要避其锋芒;后来在那场决定天下归属的涿鹿大战中,由于有了天界神仙的纷纷加入,加之黄帝借助青丘地利和玄女一族的帮助,有针对性地利用应龙破了蚩尤兄弟的法术,这才惜败于黄帝。而蚩尤本人则因治军有方,罕有败绩,被后世尊为兵主和军神!
不过那是几千年前的事了,而此处又地处蛮荒,竟然还会有祭奠他的坟冢,足可见蚩尤在苗人心目中的地位了!
赵山河散出灵气感知着周遭的情况,不出所料,在蚩尤冢旁边那个“奇怪”的洞穴里住着的,正是那两个穿山甲精的本体。
“截教门人赵山河前来拜山,还请二位现身相见。”说话时赵山河暗运真气,这样可以把声音定向地传出很远。
很快,洞内传来了一阵骚动,显然那两只妖精没有想到赵山河这么快就找上门来!
又过了好一会儿,只有一股气息向上开始移动,稍加感知,便知道来的正是那个“老妇人。”片刻后,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便从洞口内爬了出来。
“真人安好,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说话的妇人皮肤褶皱,尖嘴猴腮,头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几根头发,显得很是苍老;一开口,那几乎脱落殆尽的牙齿也说明她平日里的饮食不怎么精细!
“叨扰了!”赵山河既然秉明来意是前来拜山,当然也要把礼数做齐全了,于是抬手行了一个道家的平辈礼,“敢问尊夫安好?他为何没有前来相见呢?”
对面的妇人一愣神,面色悻悻地说道,“他并非老身的丈夫,而是老身的不孝子。先前情势不明,我二人受那恶贼裹挟压迫,故此以夫妇身份相称,并非有意欺瞒。”
赵山河点点头表示理解,“那恶贼已被我降服,二位以后可以高枕无忧了。”
话音刚落,那个“不孝子”也从洞口内爬了出来,“当真?你当真打败了那个恶贼?”说话间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再看旁边的老妇人也是同样的神情。
赵山河心念一转,既然那个老妇人认识截教的手段,也许能从她口中探听点关于截教的故事,于是微微一笑,故作神秘地拍了拍身后的背包,“我截教虽然香火不继,但也并非无人了!我有多宝先师祖所传的宝物傍身,区区一只妖兽还想奈我何?”说着露出了不屑与得意的神情。
对面二人面面相觑,“真人法力通天,可喜可贺呀。”不孝子连忙马屁奉上。
“呵呵,不敢不敢,包大人您过奖了。”赵山河嬉笑揶揄道。
包大人双颊微微泛红,先前还自称包大爷呢,此刻当然老脸泛酸了,就连脸上那两撇小胡子都跟着不停地上下颤抖起来。
“敢问真人,你可知那恶贼是何来历?”老妇人此时接口问道。
赵山河抬眼观察,发现那老妇人不像是装的,她应该是真的不知道幽冥飞狐的来历,于是敷衍地说道,“我也不知,只不过我用先师祖的宝物对付它时,也是颇费了一番周章。所以此物的道行非浅。”
说完后,双方都进入了短暂的沉默,大家都在消化刚才所说的话。
“那不知真人今日来,是有何指教?”还是老妇人先打破了沉默。
“指教不敢当,只是有一些疑问想和二位讨教一番。”
听他说的客气,两只妖精的心便放松了一些。
“二位是从何时来到这里的?”赵山河面带微笑,语气轻松地问道。
“大明嘉靖年间,我和母亲已经定居此处了。”包大人躬身说道。
赵山河点了点头,“想请问一下老夫人,您既然能看出我使用的是截教法术,那祖上想必与我截教有所关联,不知能否透露一二,如果确有香火之情,日后也好多加照拂。”
对面那老妇人听了赵山河如此说,一直悬着的一颗心才稍稍放下。“老身祖上是甘州人士,元朝建立后,元主一直施行南侵政策,常年战乱无休,先祖母那时决定举家南迁,可是路遇一伙贼人,设陷阱布网将我全家掳去,那时我还很小,眼看就要命丧恶人之口时,恰好来了一位恩公,施法将我们救走,后来得知那位恩公正是截教门人,而他出手相救时用的法术指诀和你刚才的姿势几乎一模一样,故此老身才断定你是截教后人。”
“哦?那他有没有说自己是哪一派的?”赵山河感兴趣地问道。
老妇人皱眉闭目回忆了一会儿,方才说道,“老身记得好像是营州的崇阳观。”
赵山河大奇,这不正是自己那素未谋面的师父明真人学艺的道观吗?于是赶忙又问道,“他姓什么?”
“英,英雄的英。”这一次老妇人回答得非常果断,看来她应该是时常在想念这位恩人的,而且说话时的神态竟不自主地露出了一丝娇羞的神态。
赵山河想了想,确定不认识,便顺嘴说道,“他没说自己要去哪儿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