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思玉死了,如今活着的是容锦瑟。
她是容锦瑟!
任思玉努力稳住心神道:“你若真的后悔,那就在这里给她磕三个头赔罪吧。”
“呵。”
君澜尽忽而冷笑了一声,他看着任思玉道:“我的娇娇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说着,他突然伸手扼住了任思玉的脖子,冷冷的声音道:“任思玉,你以为你换了娇娇的脸,我便认不出你来了吗?”
任思玉大惊失色,她瞪大眼睛一时间乱了心神,她不相信君澜尽认出了她?
她这张脸是容锦瑟的。
任思玉佯装害怕的样子,可怜的看着他道:“尽哥哥,你这是做什么?我是娇娇啊。”
君澜尽突然用力,眼底划过一抹浓烈的杀气:“告诉我,娇娇在哪里?”
求生的意志让任思玉拼命的挣扎着,她握着他的手腕,断断续续的挤出几个字来:“我…我说,你…放开我。”
君澜尽猛的将手一甩,松开了她。
任思玉的身子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她捂着脖子咳嗽了起来,缓了好一会才平复下来。
她抬起头望着君澜尽,眼底满是不甘:“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而君澜尽不过才回来而已,他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君澜尽紧握着双手,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感觉,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察觉出不对来,本来我以为你是真的伤了头,忘了我。可当我抱着你的时候,那种陌生的感觉尤其的强烈,我的娇娇,她就算是忘了我也不该是你这样的。”
“你就算伪装的再像,可假的就是假的,永远也变不成真的,我去问过晋王,她说你是在五天前坠的马。可你不知道的是在你坠马之前的那个夜里,娇娇就曾向我求过救,她在那天夜里就已经出了事。”
不得不说,任思玉的这张脸的确差一点就把他给骗了,可是他和娇娇朝夕相处,那种彼此之间心意相通的感觉是已经刻入灵魂中的。
就算她真的忘了他,感觉也不会变,可是他看着任思玉却没有看着娇娇时的那种感觉,但他又怕是自己想多了。
所以离开院子后,他迫不及待的去询问晋王,想知道娇娇是怎么出的事。
他的娇娇是在五天的那个深夜里出的事,而那天夜里驿站的守卫全都昏睡了故去,而娇娇却独自出去,直到天快亮才回来。
后来他又问了任锦,他走后京城发生的一些事情,从任锦那里知道任思玉的事情。
“不可能!”
任思玉听完君澜尽的这番话,却好似受了刺激一样的,她摇着头道:“你当时明明在南疆,她如何向你求救?”
那一夜,容锦瑟就如待宰的羔羊,全程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连那个茅草屋都没有出,又如何能向远在南疆的君澜尽求救?
君澜尽俯身,突然握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手腕上戴的那串木珠扯了下来道:“这上面本来坠着一颗铃铛,名叫同心铃。铃铛里有一只同心蛊,这只蛊虫和我的那只可以相互感应,而这是我和娇娇通信用的东西。”
任思玉大惊,恍惚中想了起来当时她埋容锦瑟尸体的时候,的确见过一只破碎的铃铛从容锦瑟手中掉了出来。
她千算万算,没想到还是被容锦瑟给算计了!
容锦瑟已经死了,君澜尽再也得不到了她了。
“哈哈哈。”
任思玉坐在地上忽然大笑了起来:“我费尽千辛万苦,换了这张脸到头来却被你一眼给识破了,她说的没错,我就算变成她也得不到你!”
君澜尽却没耐心继续跟他废话下去,他目光森森,盯着面前的任思玉咬着牙问道:“娇娇到底在哪里?”
任思玉挑了挑眉,有些得意的样子:“你就算拆穿我又能怎样?你的娇娇,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君澜尽怒急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红着眼睛问:“你把她怎么了?”
任思玉知道,只要自己不说出容锦瑟的下落,君澜尽就不可能杀了她。
她勾了勾唇角,满是眷恋的目光看着他道:“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君澜尽眼底的怒色越浓,他眯了眯眼睛,忽而捏住了她的下巴:“我还从未见过像你这么贱的女人。你觉得,我就没有别的办法让你开口了吗?你不是曾跟在我身边十年吗?难道你不知道我折磨人的本事?”
任思玉脸色一变,她的确是知道,君澜尽折磨人的手段可以说是惨绝人寰。
但她不信,她真的能下的去手:“你别忘了,我的这张脸可是娇娇的,你就真的忍心吗?尽哥哥?”
一声尽哥哥,真是让君澜尽觉得恶心至极。
“呵。”
他冷笑:“你不说我倒是差点忘了,娇娇的脸岂是你这等肮脏之人可以亵渎的?”
任思玉心底一骇,结巴的问道:“你…你想做什么?”
君澜尽扫了她一眼,淡淡的声音道:“当然是剥了你这张脸皮,让你看看你本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