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修臣解释道:“皇兄给我写信,说京城有一位神医让我回京来看看,许有医治的法子,只不过我这身子太弱,路上又病了几场,是以走了一个多月才回来。”
容锦瑟听明白了,原来是南流皇让君修臣回京来求医的,而他口中的神医肯定就是她的娘亲林芊寻了。
她歪着头,好奇的问道:“你和你皇兄感情很好吗?”
君修臣似是有些感慨的样子,他叹了一声道:“如果不是皇兄,我早就死了,这么多年来皇兄始终没有放弃对我的医治。但凡有什么医术高明之人,他都会派人给我送来,每年送去临安行宫的珍贵药材和补品更是不计其数。”
容锦瑟听着他这番话,也能想象得出来,他们兄弟虽然差了二十岁,但这情意可是深的很。
正想着,就听君修臣问道:“南疆怎么会派你一个姑娘家出使南流?”
容锦瑟挑了挑眉:“姑娘家怎么了?姑娘家就不能办大事了吗?在我们南疆女人的地位可是要比男人高贵多了,哪像你们中原人都看不起女子。”
君修臣唇角一抖,郑重的道:“在下绝对没有看不起公主的意思。”
容锦瑟不跟他一般见识,她挑开帘子看着外面问道:“我们还要多久能到京城?”
君修臣道:“顶多两个时辰。”
容锦瑟看了看这天色,两个时辰等到了京城也是午后了,她有些迫不及待,一颗心早已飞到了盛京城,飞到了君澜尽的身边。
在容锦瑟焦急的等待中,马车终于抵达了盛京城。
君驰奉命在城门前迎接南疆的使臣,就见一辆马车缓缓的停在了他的跟前,翟展翻身下了马朝着君驰行了一礼:“太子殿下。”
君驰一愣:“翟展?”
他回过神来,问道:“是小皇叔回来了?”
话落,君修臣掀开了帘子,冲着君驰一笑:“多年未见,太子殿下风采依旧啊。”
君驰见状匆忙见了一礼:“小皇叔,你终于到了,父皇月前就收到你的书信说你已经启程,只是一直不见你的身影,心中担心的要命,你身子还好吧?”
君修臣道:“无碍,就是路上染了风寒耽误了些时间,皇兄他怎么样?听说他之前出了事,是发生了什么?”
提及此事君驰就有些咬牙切齿:“是南疆人做的,他们给父皇下了蛊,好不容易表弟他寻到了解药救了父皇,可是谁曾想表弟竟也中了蛊。南疆如此肆意妄为,根本就没有把我们南流放在眼里,真是可恶至极。”
君修臣轻咳了一声,想要提醒君驰让他注意言行。
谁料马车里的容锦瑟,突然一掀帘子从车上跳了下来:“太子殿下身为南流储君,当街议论我南疆是不是有失身份?”
君驰看着从君修臣马车里跳下来的姑娘,不由的一愣。
他有些诧异的样子,半响后才反应过来回头看着君修臣,似乎是在用眼神询问他。
君修臣笑着解释道:“本王在路上偶遇南疆三公主,只是她的车架坏了,便载了她一程。”
说着他又道:“皇兄和摄政王的事情,想来一定是有什么隐情。既然南疆派了三公主前来,想来也是为了解决此事,所谓来者是客,太子殿下万不可怠慢了三公主,知道吗?”
君驰:“……”
他沉着一张脸,道:“皇叔放心吧,侄儿自有分寸,你舟车劳顿快回去歇着吧。”
君修臣点了点头,对着容锦瑟道:“阿凌依,我这侄儿若是欺负你,你尽管来找我,我为你撑腰。”
容锦瑟闻言眸光一亮,顿时有一种找到了靠山的感觉,不管怎样君修臣的身份在那放着呢。
她高兴的应了一声:“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
君修臣一笑,然后放下了帘子入城去了。
君驰送走了君修臣后,有些不太自在的看着那位南疆三公主,她倒是有本事竟攀上了他的小皇叔。
君驰打量她的时候,容锦瑟也在打量他,两人就这么对视了几眼,最后还是君驰先败下了阵来道:“说起来,本宫对公主殿下可是有救命之恩。”
容锦瑟不明所以:“什么救命之恩?”
君驰哼了一声道:“一个月前,在绵州城可是本宫亲自把你给救了回来,若不然你可就落入歹徒手里了。”
容锦瑟对此毫无印象,她只记得自己昏迷了许久才醒,也不知道阿凌依救了她之后,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不过君驰肯定是不会骗她的。
她耸了耸肩道:“你救本公主也不是出于自愿吧?如果本公主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受了大祭司的威胁。”
君驰:“……”
他深吸了一口气,冷冷的声音道:“难道大祭司不是你们南疆人?你敢说我们南流的乱子不是他的手笔?”
容锦瑟道:“是他的手笔,所以本公主已经夺了他的权将他给囚禁了起来,如果太子殿下想要亲自处置也可以。我这就修书一封送给母皇,让她派人把大祭司给你送来,你觉得怎么样?”
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