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瑟眉梢一动:“太子殿下是想问我,方才那位姑娘说的是真还是假吧?太子殿下觉得呢?就摄政王这冷漠无情的态度,若是本公主真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摄政王可能饶得了我?”
“本公主不知道那位姑娘为何要污蔑我?我和她也只是头一回相见而已,方才本公主就只是在给摄政王查验,并无任何出格的举动。她却如同一个疯妇一般攀咬污蔑本公主,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此事还望太子殿下能给本公主一个交代,倘若本公主因此名誉尽毁,那你们南流可是要负责的。”
君驰下意识的问道:“负什么责?”
容锦瑟扬了扬眉道:“如果本公主因此名誉尽毁的话,那本公主就只能嫁给你们的摄政王了。”
“你休想。”
君驰听着话面色一变,想也未想的便一口拒绝了,这南疆公主竟然还想嫁给君澜尽,简直就是在做梦。
他沉着脸道:“方才那位姑娘就是北陵的护国公主,镇国大将军的女儿容锦瑟,摄政王的未婚妻,本宫劝你对摄政王最好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
容锦瑟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君驰这么维护任思玉,是因为任思玉顶着她的脸,说起来他维护的也是她。
若不然他怎么都没有认出任思玉来?
到底是任思玉的演技精湛呢,还是她的亲人被这张皮相所蒙骗了?
容锦瑟有些闷闷的轻哼了一声:“本公主瞧着你对那北陵的护国公主才是有什么非分之想吧?若不然,你这么关心人家的事情做什么?”
君驰拧着眉一声怒斥:“休得胡言!”
容锦瑟啧啧两声,却是不惧他的威严:“这是恼羞成怒了?”
她眸光一转,踮起脚尖凑了过去,笑着调侃道:“要不要本公主帮帮你?让那护国公主对你情根深种啊?”
君驰见她突然靠了过来,身子一僵,半响后他反应过来,面带愠色,眼看着就要发作。
容锦瑟也不敢太过分,她后退了几步摆了摆手道:“本公主跟你开玩笑而已,你这个人就像个木头一样真是无趣。行宫在哪?本公主要回去好好休息。”
君驰:“……”
君驰便黑着一张脸追了上去问道:“你检查过了吗?摄政王到底中的是什么蛊?”
容锦瑟自然是检查出来了,不过她存着别的心思,故意道:“没有,都怪你的容姑娘打断了本公主,害的本公主都没有好好仔细就被赶出来了。”
君驰眉心一动,咬着牙道:“注意你的言辞,再敢胡言乱语,别怪本宫对你不客气。”
容锦瑟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问:“太子殿下对我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敌意?是因为你父皇和摄政王中蛊与我们南疆有关?还是因为本公主说的话不中听?”
君驰将头扭了过去:“你心知肚明。”
容锦瑟看着他道:“太子殿下如果带着偏见的眼光去看人,那你什么都看不到,不如从现在开始你忘记我的身份,我们重新认识,如何?”
说着,她站到了君驰的面前,冲着他眨了眨眼睛,那眼底泛着璀错的光芒:“我叫阿凌依。”
君驰一愣,他望着面前的这个姑娘,恍惚中想起曾经的容锦瑟来。
那是没有失忆之前的容锦瑟,她就和阿凌依一般明媚,时常的语出惊人,让人措手不及。
君驰回过神来,轻咳了一声,有些不太自在的道了一声:“君驰。”
容锦瑟一笑:“那我们现在是不是朋友了?以后还请君大哥多多关照啊。”
君驰唇角一抖,有些无语,这丫头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不过这一声君大哥的确让他感觉良好。
他不形于色,僵着一张脸在前带路:“走吧,我送你去行宫。”
容锦瑟见君驰不似方才那般对她怀有敌意了,这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以阿凌依的身份只攻克君澜尽还不够,必须要把他身边的亲朋好友一起摆平才可以。
她要让那些向着任思玉,护着任思玉的人倒戈,让她众叛亲离,一无所有!
行宫里。
容锦瑟回来后便躺在了床上一动也不想动,她盯着头顶的绣花床帐有些出神。
容锦瑟心中就一阵酸涩,她翻了个身抱着被子黯然神伤,突然她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她才不要住在这破行宫里呢,她要住到摄政王府去和她的尽哥哥培养感情。
容锦瑟摸着下巴,一时间没什么头绪,就听外面传来侍女桉叶有些惊慌的声音:“公主,公主,不好了,咱们的人出事了。”
容锦瑟一惊匆忙下了床,打开了房门问道:“出了什么事?”
桉叶是南疆女王送给她的侍女,因为为人精明能干,所以此行的衣食住行都是桉叶来打理的,倒也没让容锦瑟费心。
桉叶行了一礼道:“有个负责膳食的侍女中了毒,情况不太好。”
“中毒?”
容锦瑟惊了一下,他们南疆的使臣才来到京城,难不成就有人对他们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