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澜尽冷嗤了一声:“不过就是一只擅长蛊惑人心的小狐狸罢了。”
他一挥衣袖转身离去,冷冷的声音对着穆西道:“派人给我盯着她。”
次日。
容锦瑟以南疆使臣正式觐见南流皇,她早早的就入了宫,在殿外等着南流陛下的召见。
容锦瑟站在外面,扫了一眼殿内乌泱泱的文武百官,她有些好奇的问着门前候着的小太监:“敢问公公,这摄政王到了吗?”
那小太监低着头道:“陛下得知摄政王身体不适,便免了他的早朝,摄政王已有许久没来了。”
容锦瑟听着这话有些失落,她起了一个大早还以为能在早朝上见到君澜尽呢,没想到竟是空欢喜一场。
正想着,冷不防的就听身后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你找本王?”
容锦瑟身子一僵,她匆忙回头望去,就见君澜尽站在距离她三步开外的地方。
记忆里的君澜尽总是一袭青衫,就像是邻家大哥哥,带着少年的青涩。
这人是君澜尽,是她的尽哥哥啊。
容锦瑟痴痴的望着他,一双漂亮的眸子里毫不掩饰自己的崇拜,真是炙热又大胆。
君澜尽俊眉蹙了蹙,他被她瞧的有些不自在,见容锦瑟也不说话他索性收回了视线,转身进了大殿。
容锦瑟见他走远,满是不解的问着方才那个小太监:“不是说陛下免了摄政王的早朝吗?他今个怎么来了?”
小太监哪里知道摄政王的心思?他想了想道:“兴许是为了彰显对公主你的尊重吧?”
容锦瑟眸光一转,心中有些欢喜,许久不上早朝的君澜尽今日突然出现,会不会是因为她?
莫非是自己昨日那一吻,让君澜尽动心了什么心思?
容锦瑟顿时斗志满满,就听大殿里传来太监的声音:“传南疆使臣觐见。”
大殿内,文武百官分列两侧,见容锦瑟进来众人的目光落了过去。
容锦瑟今日穿着一袭大红色的衣裙,脸上覆着一块面纱,额坠一颗红色的宝石。
面对着百官投来的目光,容锦瑟却不见任何的怯色。
她在众人的侧目中走到大殿中央,双手环在胸前朝着御座上的南流皇行了一礼,清悦的声音道:“南疆三公主阿凌依,拜见南流皇帝陛下。”
话音方落,就听有朝臣不满道:“公主来我南流,是不是该行我南流的礼?”
容锦瑟循声望去,她看了一眼那说话的朝臣,笑着道:“敢问这位大人,你是陛下吗?陛下都没有开口,岂有你说话的份?”
“你……”
那大臣被容锦瑟的话给噎了一下,他面色一愠然后匆忙跪在地上道:“陛下,这南疆派一介女子出使本就是在羞辱我们南流。而今这位三公主看见陛下,却不行我南流礼数,更是对我们的南流的不尊重啊,三公主此举就是在藐视我南流国威。”
容锦瑟听着这老匹夫给他扣的罪名还挺大,她轻哼了一声道:“想来这位大人对本公主有什么误会。其一,本公主虽然是一介女子,却也是女皇属意的王位继承人,身份、地位同你们南流的太子并无区别。”
“其二,本公主初来乍到并不懂你们南流的规矩,而我同陛下所行是我们南疆最高的礼数,这代表着对陛下的尊重。”
说着她朝着御座上的君怀行又行了一礼道:“阿凌依此行带着十足的诚意,想解开南疆和南流之间的矛盾,但倘若你们瞧不起我是个女子,那阿凌依可不服。”
君怀行打量着殿上的容锦瑟,瞧着她的年纪似乎也不大,不过她这小小年纪却十分的有气势、有胆识。
君怀行笑着问道:“你多大了?”
容锦瑟回道:“十六。”
君怀行有些讶异,十六岁同他的女儿也差不了多少。
他点了点头又问:“听说你们南疆是女子为王?”
容锦瑟道:“正是,南疆王是我的母亲,她在位已有十二年,南疆的子民都很敬重她,她也很是看重和南流的关系,一直以来两国从未有过交恶,保持着和平共处。可前些日子我母亲突然中毒昏迷,朝政由大祭司掌控,大祭司企图谋夺王位,想要打乱这局势。”
“而陛下中的蛊便是大祭司的杰作,不过我在来南流之前,已经缴了大祭司的权,将他囚禁,母亲也已经清醒,重掌了政权。母亲知晓大祭司所为,所以才会派我亲自出使南流,来给陛下一个解释,重修与南流之间的关系。”
“只是摄政王所中蛊毒,是我二姐所为,她和摄政王在南疆的时候有些私怨。我此番来使除了解释清楚两国的矛盾,也是为了寻找我二姐的下落,如果不抓住她,她定会在南流生起更多的事端,还望陛下能鼎力相助,早日帮我擒住二姐。”
君怀行对她的解释很是满意,其实他醒来之后大致也了解了一些,知道君澜尽在南疆做的那些事情。
他想了想道:“追查你二姐之事,朕会派摄政王协助你,不过你也要尽力相助,早日帮摄政王解除身上的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