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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贲这会儿不害怕了,帅呀!
他感激的看了眼掷戟的兄弟,你小子就是枭骑的吧,安心了。
大王还是很靠谱的!
那士兵朝他拱手,询问可否取回武器。他手空空站第一排多不好看!
梁贲点头,他笔直走过去拔下马尸体上的戟原路返回,安静的站回了原位。
“啧啧!这不还是下马了?殊途同归嘛!”
梁贲笑成一朵花,“诸位,下马请吧!”
他朝城门一伸手,做出个请的手势。
乌吉罕阴沉着脸,看看头排一脸无波持戟的士兵,那戟还在往下滴血。有眼色的属下忙给他圆场,劝了他两句。
乌吉罕冷哼一声,到底下马了。
梁贲见了抚掌大笑,“这就对了,入乡随俗嘛!本官这就送诸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去鸿胪馆休息,请!”
乌吉罕带头步行入城,一入城门,他心里那股憋屈劲儿更难消了。
幽州这城墙,……很难攻。
他越走脸色越难看,梁贲都觉得他头顶的乌云如有实质了。
谁知绕过了城门进入了幽州城内,梁贲来了新的幺蛾子。他指指路边的一辆马车,“本官就是个文弱文官,比不了你们强壮的草原儿郎,剩下的路程本官得乘马车代步了,本官羞愧啊!不过放心,本官会一直在后面陪着你们的,不会走快。”
乌吉罕快被气笑了,他皮笑肉不笑道:“北境不愧是礼仪之邦,辛苦行人令了。”
“还好还好,您先请!”
乌吉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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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弱文官’梁贲给使者队伍带去鸿儒馆安置,转头就生龙活虎的跑去求见大王。
这货一进殿中就喊救命,“殿下!殿下!您不知道我刚干了什么,那些北胡子这回肯定真想弄死我了!”
大王把手里书一扔,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你说!”
城门口一举一动肯定有人向他报告,可惜太傅和谢渊以往后一段时间事务繁忙没空读书为借口,联手把他堵这里读书不让他分神掺合。
梁贲给他捋了一遍城门外发生的事,“……那个左谷蠡王脸都绿了,那个乌孙的孙子腿抖个不停,等他们回去肯定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到那时候,肯定第一时间就想弄死我了!
殿下啊,我真不是信口开河,以己度人这么想真的很合理,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人!
心里过不去,肯定会报复回去的!”
大王在旁边听得哈哈大笑,在梁贲停顿的时候精准插话:“哇~你会好多成语!”
梁贲一下卡在了那里……
“殿下!”
“好好好!让凌因找两个人跟着你,直到他们离开幽州。你放心的干,本王包活的!”
“这还差不多。给我找个这么危险的活儿,得包活才行。说回来,殿下,我这次真的把他们得罪惨了,关键这一点不怨我,真的!都是匈奴人太嚣张了,他们居然敢妄想殿下亲去城门迎接他们!”
大王张大嘴巴,“想瞎了心!”
“就是!多大的脸!”
旁边的赵保:……
跟两位先生说说,别让这个梁公子跟大王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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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晾了使团一天,梁贲说好的召见也没召。
他们在鸿儒馆空等一天,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鸿儒馆的小吏终于拿来了大王旨意,宣他们承光殿觐见。
匈奴、乌孙、龟兹各一个代表跟着传旨的小吏出了鸿儒馆,在南华门解了武器又搜了身,三人跟着小吏入了北境王府。
这一路,足够三个人开回眼界了。
乌吉罕承认他小瞧了大晋的富丽程度,北境王的王府华丽的不似人间住所。一对比他心中的骄傲龙城,寒酸的让人心里……十分不爽。
等到了承光殿外的大广场,他们终于看见了熟人,行人令梁贲。
梁本上去热情寒暄,“三位使者辛苦了。一会儿殿下宣召了我们就可以进去了,先在这里稍等片刻。……这位就是龟兹的使者了?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能啊,也对,肯定选没有交流障碍的人来!
既然这样,本官要再多嘴劝大家几句。
殿下今天心情一般,一会儿你们小心说话。”闲着也闲着,干脆提前开始威胁胡子,让他们适应适应。
乌吉罕直接把目光移走,根本没搭理他,梁贲也不在意。又等了一盏茶,里面传话让他们进去。
三人乌吉罕走中间,进去站在特意让出来的空地,给大王行了个草率的礼。
三个人三种样式,大王甚至不知道谁在划水。
他差点在上面翻了个白眼,好敷衍啊!
乌吉罕看最上面坐着个比他想象还小的小孩儿,简直难以置信!
娘的,是个放三只羊都费劲的小孩崽子!
其实大王身高正常,就是坐在那里不显,又顶着一张草原根本看不到的白嫩小脸,在匈奴人看来十分显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