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举动把张春琴下的面色都吓白了,赶紧急声说:“傅同志,我自己来!”
傅建邺朝她笑道:“我已经没有职位了,你怕什么?”
张春琴对傅建邺有天然的畏惧,立刻摇头:“这和您有没有职位没关系。”
傅建邺身居高位多年,他身上那上位者的气势是张春琴无法忽视的。
等张春琴下车后,司机看了一眼自家傅先生,下车拉住了她。
“张春琴同志,我家先生手术后吃的一直不好!他退下来之后就把家里的保姆辞了。您能不能再给他炖一段时间的药膳粥。我家先生……他是胃癌动的手术。”司机与张春琴说。
张春琴听到胃癌两字,心里咯噔了一下,随即与他说:“那你和之前一样每天来我这边拿!”
那司机点头:“麻烦您了!我们还按着以前一样给您结算。”
张春琴摇头:“不用了!我和傅同志是朋友!你好好照顾他。”
司机恭敬了应了一声,转身回了车上。
傅建邺问他:“与张春琴同志说什么呢?”
司机回答他:“先生,我拜托张春琴同志给您再做一段时间上次的粥。您上次吃了她的药膳粥之后好了很多。后来保姆做的不好吃,所以您才不吃的!如果您一直吃,或许就……不用手术了。”
傅建邺笑道:“我能这病哪是能吃好的。我看现在张同志也挺忙的,和两个妹妹住在一起,我们这样是不是太麻烦了?”
“张同志答应了!”司机偷看了一眼后视镜,发现傅建邺没有生气,他彻底松了一口气。
他家先生太孤单了。
他前段时间手术后没多久就让保姆走了。
现在都是他一个人。
就比如今天把他送回去之后,他就是一个人了,要等三天后,他过来送先生去医院复查,才有人与他说说话。
“她不觉得麻烦就好!”傅建邺说。
随即,他又说道:“你不用给我去拿!我家与张同志家的四合院隔的不远。我散步过去拿就可以了!医生让我运动运动。”
“是!”
……
晚上,张春琴回去之后又出去买了一堆药材。
张六妹回来看到自己大姐在煮粥,诧异:“大姐,您煮这个药膳粥给谁啊?谁胃不好吗?”
这个药膳粥是张春琴以前跟着村里一个游医学的。
那时候家里头不管她们姐妹几个,各个都饿的胃疼。有时候实在饿,就挖野菜根,吃树皮。她们的胃就这么吃坏了。
大姐看她们夜里疼的在地上打滚,就去找了村口的游医。
那游医走的时候教了张春琴一些药膳。
那游医总疯疯癫癫的,说自己父亲是宫里的太医。村上从没人信他。
只有她大姐在河里抓了鱼虾和黄鳝送过来给他吃。
“一个大人物!”张春琴神秘的笑了笑。
刚刚她听到傅建邺的司机说他是因为胃癌动的手术,她莫名有些心疼这个男人。
他的年纪也不大,妻离子散的,生病的时候都是一个人。
张春琴没有与张六妹说太多傅建邺的事。
晚上她把粥煨在火上炖了大半夜。
早晨的时候,张春琴把粥放在保温桶里,等着司机过来拿。
当她看到傅建邺亲自过来拿时,她吓了一跳:“傅同志,你动了手术,你怎么亲自过来了。”
傅建邺听到她这话,噗嗤笑出声:“我已经手术快两个月了,我不能总不下床吧!医生让我要活动活动。不然吃的太少,胃长不出来。”
“是不是老李与你说了我是胃癌?你给吓着了。我发现的早,切除了就好了。问题不大,你不用把我当成病人。胃切掉了是还能长出来的。”傅建邺笑着与她解释。
张春琴看着他消瘦的面庞,轻声说:“傅同志,不管生活如何,你都好好照顾好自己。昨天我还觉得您脸色好多了,我还以为是您退下来之后生活不那么累就好多了。可今天看您的面色依旧不好。”
说着,她想了想,与傅建邺说:“以后我把粥给您送过来!我每天要去给老师送早饭,顺便会经过您那边的!”
傅建邺摇头:“你太忙了!我过来,正好我与你一块去找谷老师。我如今是闲人,不找点事打发时间,每天在家也无聊。”
因为水芙家的事,傅建邺虽然是主动退下来的,着实退的有些难看。
他没有被牵连,能全身而退已经算是好的了。
如今,他是不可能再从政的。
可他这个年纪天天出去遛鸟下棋也是太早了。
不到五十的年纪,总不能每天闲逛。
张春琴想了想,没有拒绝。
“那我们现在去老师那边!老师的习惯是八点吃早饭!我如果太晚去了,他要生气。”张春琴拎着另一个保温桶与傅建邺一块走。
等两人到了谷从文家,张春琴打开门就看到满屋子的狼藉。
她是每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