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什么叫保命用的?”
“你现在的身体才是最要紧的!”
她攥着父亲的手
“那点人情算什么?要是您有个三长两短,我就算在应天府混得再好又有什么用?”
她抬头看向父亲,眼神里满是执拗:
“三品大员的人情再金贵,能有您的健康金贵吗?”
“您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张香兰也在一旁帮腔:
“老夏,你就听沐沐的吧。”
“孩子也是为了你好。”
“再说了,那人情留着不用,真要是等出了天大的事,未必用得上。”
“三品大员,找个好医生也就是张张嘴的事情,对方肯定不会反对的!”
“你要是倒下了,这家可就散了。”
夏国文看着女儿泛红的眼眶,又瞅瞅妻子满是担忧的神情,嘴唇动了动,终究是没再反驳。
他重重叹了口气,左手微微颤抖着抬起,轻轻拍了拍夏沐的手背:
“你这孩子……算了算了,都听你的。”
夏沐见父亲松了口,脸上立刻露出喜色,用力点了点头:
“您放心,我有分寸。”
安顿好父亲和母亲,夏沐一刻也不敢耽搁,转身就通过时空门回到了古代的食肆。
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撬开那块松动的地砖,里面用稻草层层包裹着的黄金腰牌正安静地躺在那里。
这腰牌她始终没舍得动过,总想着要留到最关键的时刻才派上用场。
而眼下这情形,显然就是那个非用不可的关头了。
将腰牌妥帖地揣进怀里,夏沐整理了一下衣襟,快步走出食肆。
刚推开那扇老旧的木门,就看到杨春桃和林大田正蹲在门口的石阶上,两人眉头紧锁,脸上满是焦急。
见到夏沐出来,两人像是受惊的兔子般猛地站起来,杨春桃声音带着哭腔:
“东家,您可算来了!我们从早上等到现在,还以为您出什么事了呢!”
林大田也跟着点头,黝黑的脸上满是担忧:
“夏东家,你没事吧?”
夏沐一拍额头,自己光顾着父亲的事,竟忘了跟他们说一声。
她柔声解释道:
“实在对不住,让你们担心了。”
“我家里出了点急事,我的一位长辈病倒了,所以今天没法开张,接下来可能也要歇业几天。”
她顿了顿:
“这两天,食肆应该会暂时停业,你们也可以趁着这两天休息一下。”
“等我这边事情处理完,铺子重新开张了,再喊你们过来。”
“你们放心休息的这几天工钱是照算的”
杨春桃和林大田对视一眼,都有些迟疑,杨春桃嗫嚅道:
“夏店家,您家里有事就先忙,工钱不急的……”
送走两人,夏沐深吸一口气,辨明方向便朝着东城兵马司旁边的柳树湾走去。
一路上车马喧嚣,叫卖声此起彼伏,可她却没心思留意这些,只觉得脚步沉重,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柳树湾一带多是官宦府邸,青砖灰瓦的宅院鳞次栉比,门口都站着身着统一服饰的家丁,透着一股威严。
夏沐按照之前沐英隐约提过的地址,很快找到了沐府。
沐府的大门远比她想象的要气派,朱漆大门上钉着一排排铜钉,门两侧立着两尊石狮子,眼神威严,仿佛在审视着每一个来往的人。
门口的家丁见夏沐穿着普通,本想拦阻,可当夏沐从怀里掏出那块黄金腰牌时,家丁的脸色瞬间变了。
原本倨傲的神情变得恭敬起来,连忙躬身道:
“原来是贵客,里面请,小人这就去通报。”
跟着家丁走进沐府,夏沐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还是当官好啊。
这府邸的规模,比陈志锋那处宅院何止大了一倍?!眼前这个院子怕是最少也有三进。
家丁将夏沐领到一间雅致的客厅坐下,奉上香茗,便退了出去。
客厅里陈设简洁却不失雅致,墙上挂着几幅字画,角落里摆着一个青瓷花瓶,里面插着几支新鲜的荷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夏沐端着茶杯,却没心思品尝,只觉得时间过得格外缓慢。
片刻后,一阵沉稳的脚步声自回廊传来。
一名身着藏青色绸缎袍的老者走了进来,他的须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谦和。
他走到夏沐面前,微微躬身行礼:
“在下是沐府管家,姓秦。”
“听闻姑娘持有府中腰牌,特意前来相迎。”
“不知姑娘今日到访,有何要事?”
夏沐连忙起身,将茶杯放在案几上:
“秦管家客气了,我姓夏,今日来是想求见沐英先生,确实有万分紧急的事。”
秦管家自然是知道自家主人将私人腰牌送人了,并且还嘱咐过如果那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