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秀恩爱,一边又为两人蜜里调油的感情很欣慰。
见两人这般亲昵,倒比自己得了赏赐还高兴。
车厢内鎏金兽首香炉中青烟袅袅,叶蝉衣将密报展开时,阳光穿过车帘,在纸页上投下细碎的晃动阴影。
信笺上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记载着简卿卿抵达江州后的种种行径:勾结世家卖官鬻爵,再是赴约神秘人。
字里行间将治水大业搅成了暗流涌动的棋局。
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纸上“与谋逆余党接触”的字样,眉间渐渐拢起薄霜。
“真是可笑。”
叶蝉衣嗤笑一声,将信笺甩在矮几上。
广袖扫过案头,震得青玉镇纸发出轻响。
“当初殿试时她慷慨陈词,说要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如今却为了仕途与乱臣贼子勾结。”
想起简卿卿在金銮殿上意气风发的模样,再对比信中记录的所作所为,只觉得讽刺至极。
萧云寒屈指勾起她的下颌,阳光将他眼底的笑意染得愈发温柔。
“阿蝉莫气,气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指尖轻轻擦过她微蹙的眉峰,似要抚平那抹不悦,“世人皆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偏生我的阿蝉,既能在太医院研制出解百毒的方子,又能在朝堂上舌战群儒。”
叶蝉衣偏头躲开他的触碰,却难掩耳尖的绯红。
“少拿这些话哄我。”
话音未落,已被萧云寒揽入怀中。
男人身上的松香混着龙涎香将她笼罩,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
“我说的字字属实。”
他拿起案上的密报,随手掷入铜盆,看着火焰将纸张吞噬。
“简卿卿之流,不过是蚍蜉撼树。唯有阿蝉,才是这天下独一无二的珍宝。”
窗外夜色渐深,马蹄声与车轮碾过石子的声响交织。
叶蝉衣倚在他怀中,听着那一声声温柔的呢喃,心底的烦躁渐渐被暖意取代。
铜盆中跳动的火光映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将这份缱绻定格成一幅永不褪色的画卷。